像条被踢中肚子的癞皮狗,整个人被一股无形巨力狠狠一拽!
噗通!
脸朝下!
结结实实!
摔了个惊天动地的狗啃泥!
华丽的金线宫袍沾满了尘土,精心梳的宫髻彻底炸毛,满头珠翠叮叮当当滚落一地,那张刷得粉白的小脸狠狠砸在青石板上,疼得瞬间扭曲变形!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
“噗嗤……哈哈哈……”压抑不住的低笑像瘟疫般在人群中炸开!
李慕白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比死人还白。
李家那两个老东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浑身抖得像打摆子。
安宁郡主被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渗血。
她死死捂着肿起来的脸颊,怨毒的目光像针,狠狠扎向我,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
6“混……混账!”
公公李承宗终于回过神,一张老脸气得铁青,连滚带爬地冲到郡主面前,点头哈腰地赔罪:“郡主!
郡主息怒!
定是这该死的青石板不平!
管家!
快!
把郡主下榻的锦瑟院……不!
最好的松涛阁立刻收拾出来!
所有下人小心伺候!
再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他训斥管家,眼角的余光却像毒蛇一样死死锁住我,充满了警告和恐惧。
安宁郡主被摔得头晕眼花,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恨恨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依旧维持着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在她喷火的目光中,微微屈膝,行了个极其标准的礼,声音温顺得像只小绵羊:“郡主,万福金安。”
李慕白夹在他爹和郡主的狂风暴雨中,像条被吓破胆的丧家之犬,手忙脚乱地将那封还没落地的刺眼休书,胡乱塞回他象征尊贵的状元莽袍里,动作狼狈得如同怀里揣了颗烧红的炭。
那玩意儿,此刻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李家大门,在安宁郡主滔天的怒火和无数百姓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轰然关闭。
7门外的锣鼓喧嚣被隔绝。
门内,死寂得如同被冰封的古墓。
浓重压抑的空气里,粘稠得能滴出水来。
安宁郡主裹挟着一身低气压和狼狈,带着她的爪牙宫人,“咯噔咯噔”地滚进了李家临时拼凑出来最豪华的院子。
李慕白像个木偶,被他爹李承宗推搡着,浑浑噩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