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冷。
秦天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苏晴!
是她,又不是她。
眼前的女人比他记忆中年轻二十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里没有后来经历风雨的沧桑,只有属于富家千金的矜贵与疏离。
“你干什么?”
女人蹙眉,声音清脆却带着警惕,“马路是你家开的?”
“晴……” 秦天险些脱口而出那个叫了半生的昵称,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你…… 你还活着…… 太好了……神经病啊?”
苏晴后退半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校服皱巴巴的高中生,“谁是你老婆?
我看你是高考考糊涂了吧?”
秦天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 1985 年,他和苏晴的相遇,还要再等三年。
此刻的她,是苏氏集团的大小姐,而他只是个濒临破产家庭的儿子。
“对、对不起,” 秦天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些,“我叫秦天,是利港中学的高考生。
我父亲可能出事了,我需要尽快去利港大厦,能不能请你帮个忙,送我过去?”
他语速极快,眼神里的焦急不加掩饰。
苏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紧握的拳头,那股子急切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瞥了眼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上车吧,我赶时间。”
吉普车在颠簸的马路上疾驰,秦天紧紧抓着车门把手,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利港大厦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当年利港最高的建筑,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一座催命的墓碑。
“前面路口右拐!”
秦天突然喊道。
苏晴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刚停稳,秦天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甚至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他冲进大厦,电梯还在维修,只能沿着消防楼梯往上爬。
汗水浸透了校服,胸腔像要炸开一样疼,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四楼、十楼、十八楼…… 每上一层,时间就像被拉长了一倍。
终于,他撞开天台的铁门。
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天台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
是父亲秦建国,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头发凌乱,手里攥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