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望和刺骨的受伤覆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背叛的尖锐,“徐光!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是不是觉得以后还能反悔?
所以连这点承诺都不敢吞下去?!”
篝火旁有寨民投来好奇、甚至带着审视的目光。
杨芝的质问像鞭子抽在我脸上。
看着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水汽和那份受伤的倔强,我心头一乱。
那点可笑的“科学依据”和“现代理性”瞬间被汹涌的情感淹没。
我怎么能让她这么失望?
怎么能让她怀疑我的真心?
再说了,不就是一粒种子吗?
顶多不消化,拉几天肚子罢了!
能有什么大不了?
“谁、谁怕了!”
我梗着脖子,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冲动,几乎是抢一般从老妇人掌心抓起那粒冰冷滑腻的“情蛊籽”,看也不看,猛地扔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那籽粒极小,几乎没有感觉就滑入了食道。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微弱的草木苦涩味在喉咙深处弥漫开来,转瞬即逝。
杨芝破涕为笑,扑过来紧紧抱住我,滚烫的泪水蹭在我的颈窝里。
老妇人深深地看着我们,尤其是看着我,那双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幽深得像两口古井,缓缓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回忆的潮水轰然退去,医院诊室冰冷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胸口那片沉闷的“石头”仿佛瞬间被点燃,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滋滋作响地炙烤着我的心脏!
医生后面的话,关于“进一步穿刺活检”、“可能的新型寄生感染”、“需要专家会诊”等等,都变成了模糊遥远的背景噪音。
情蛊!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意识深处。
背叛的地方长出来……扎根……开花……吃空!
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山风的阴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它蛰伏了十年,像一粒深埋的诅咒种子,在我背叛杨芝、和林娜在酒店翻云覆雨之后,终于被恶毒的血液浇灌,在我心脏最深处……苏醒了!
巨大的、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撞得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医生惊讶地抬起头:“徐先生?”
“抱、抱歉!
我……我有点急事!
下次!
下次再说!”
我语无伦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