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着寨民们黝黑深刻的脸庞。
低沉悠远的芦笙如大地叹息。
火堆旁,一个头戴银冠、身着刺绣百褶裙的老妇人,是寨中最有威望的“药婆婆”。
篝火的光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跳跃,映得那双异常清亮的眼睛深不见底。
杨芝紧挨着我,火光在她眼中跃动,满是新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阿婆,”杨芝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轻,却异常清晰郑重,“我们……想要情蛊。”
老妇人半闭的眼睛倏然睁开,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我们年轻的脸庞,锐利得似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她沉默地看了很久,久到篝火的噼啪声都变得刺耳。
最终,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枯瘦如鹰爪的手伸进腰间一个油亮发黑的旧皮囊里摸索。
片刻,她摊开掌心。
篝火摇曳下,两粒小小的、乌黑发亮的籽粒,如同凝固的毒血,静静躺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
形状酷似微缩的西瓜籽,表面却流动着温润如玉、又隐隐透着不祥幽深的光泽。
“吃下去。”
老妇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心在一处,它安安静静。
心若变了,”她那双深陷的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死死地盯住我,浑浊的眼底仿佛有幽绿的鬼火在燃烧,“它就长出来……从背叛的地方长出来……扎根,开花……直到把心……吃空!”
那“吃空”二字,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气和死亡般冰冷的恶意,让我瞬间如坠冰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杨芝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虔诚与期盼,虔诚地从老妇人掌心拈起一粒,仰头便吞了下去。
然后,她那双燃烧着炽热爱火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我。
“徐光,该你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紧张,更是期盼。
我死死盯着老妇人掌心那粒小小的黑色种子,又对上她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眼睛。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未知的强烈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这……这东西,真能行?
吃下去不会……不会有事吧?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怕了?”
杨芝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