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至少超过五十年。”
“五十年……”这三个字,像三根淬了冰的钢钉,狠狠楔入我虚无的意识核心。
嗡——视野瞬间模糊、旋转。
房间里惨白的灯光、法医肃穆的面孔、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所有的一切都疯狂地搅动起来,被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可抗拒的洪流,狠狠卷走!
时间的指针被粗暴地逆转。
刺耳的警笛声被另一片更为原始、更为癫狂的喧嚣彻底淹没吞噬……时间逆流,回到公司狂欢夜。
那是公司年终聚会的夜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像潮水般拍打着耳膜,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天花板上疯狂地闪烁,将人群的影子切割成碎片。
林娜一袭紫色吊带裙,在聚光灯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流淌着妖异的光。
她腰肢轻旋,裙裾如剧毒紫罗兰般绽开。
指尖蛇信般滑过锁骨、颈侧,停在耳际。
迷离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脸上,唇角勾起无声的挑衅:“敢吗?”
手中威士忌早已被冰块稀释,我却如提线木偶,视线死死钉在她身上。
“嘿,徐哥,魂儿被勾走了?”
不知谁的哄笑引爆一片暧昧。
酒精焚尽残存的理智,一股岩浆般滚烫的欲望自丹田直冲头顶,将家、责任、杨芝……彻底吞没。
我仰头灌下残酒,喉间一声低吼,如同扑火的飞蛾,踉跄撞向那团致命的紫。
再睁眼,头痛欲裂。
陌生的酒店房间弥漫着廉价香薰的刺鼻气味。
厚重窗帘隔绝天光,只在地毯边沿投下一道惨白如刀疤的光带。
僵硬转头,散落一地的衣物刺入眼底——皱巴巴的西装旁,纠缠着那件触目惊心的暗红吊带裙。
林娜背对我侧卧,裸露的肩背在昏暗中泛着瓷器般冰冷的釉光。
我如遭烙铁,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套上裤子,衬衫纽扣错位。
林娜慵懒翻身,雪白后背对着我,声音餍足而沙哑:“这就走?”
我头也不回,冲出房间,撞进电梯。
冰冷的金属壁映出一张鬼魅的脸:双眼赤红,头发凌乱,嘴角残留着猩红唇印。
电梯门开,我如丧家之犬扑进停车场,引擎咆哮,轮胎尖叫着撕裂地面,逃离这罪孽的巢穴,却逃不过杨芝冰冷的诘问。
第二章车刚驶入熟悉的小区,口袋里的手机如催命符般狂震。
屏幕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