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把床单换了收拾一下房间。”
桑墨礼出了浴室后,周漾嘴角一弯,眼泪就掉了下来。
但并不是因为跟他做了才觉得难过。
四年了,她能骗所有人自己不爱大雨夜里分手的那个前男友。
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她做了无数场梦,梦里都是他。
换好床单的桑墨礼下楼倒了杯温水。
顺便发信息通知助理,给周漾在酒吧的工作换个岗位,下班时间不能超过晚上十二点。
上楼梯之前,他给他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内,送支药来我家。”
电话那头被吵醒的人:“杀千刀的桑墨礼,老子他妈只是你的医生不是你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保姆。”
“扰人清梦,我诅咒你一辈子做老处男。”
桑墨礼不恼反笑:“诅咒不成立,老子破了。”
“赶紧的,送药过来。”
江维掀开被子骂他:“操、老子上辈子就是欠你的,什么药你倒是说清楚啊。”
“耗子药你要不要。”
桑墨礼哑声开口:“事后那种药。”
江维找药的手顿住:“你用的?你在下面?”
······
“我老婆用的,要拿最好的。”
在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江维贱兮兮的说了句:“人家跟你复合了吗你就叫老婆。”
“避孕药用不用,保证没有副作用。”
桑墨礼咬牙切齿:“避、你、大、爷。”
电话被无情挂断,江维笑了笑找出桑墨礼要的东西,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
刚下到停车场,电话又响了。
“我说老板,我过去也要时间吧。”
桑墨礼语气慌张:“快点,她发烧了。”
江维是桑墨礼的家庭医生,也是心理医生。
自然知道有个女孩在他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也是他的解药。
他没有一秒耽误的飞车往桑墨礼的家去。
卧室里的桑墨礼蹲在床边给周漾吹头发。
上楼后他敲了好久的浴室门她都没有回应,无奈之下他只能推门而入。
浴室里的一幕吓得他差点心脏骤停。
周漾整个人半滑到浴缸里,水已经快淹过她的鼻子里。
他还以为是因为跟自己发生了关系后她后悔,要寻死。
男人下颚紧绷,眼神越发狠戾:“就那么不想跟我有关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醒了周漾,握着浴缸边缘的手一松过,整个人往水里滑了下去。
桑墨礼是真的被吓到了,连忙上前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扯了架子上的浴巾裹住人。
饶是他反应够快,周漾还是呛了水咳得不停。
咳得双眼通红,眼泪在眼圈周围徘徊要掉不掉,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薄唇去吻她的的眼角。
眉心皱起:“怎么那么烫?不舒服?”
周漾还没从溺水中回过神,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桑墨礼顺手从抽屉中拿出吹风机往外走去。
盯着她泛红的眼睛冷声开口:“哭什么,我都还没哭。”
周漾吸了吸鼻子:“你哭个屁啊,要不是你突然吓我,我能掉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泡着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就快睡着的时候被那么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去见她爸妈。
“抱歉,我以为······”
想起刚刚他说的话,周漾问:“以为我要寻死?”
她嗤笑一声:“我爸妈走的时候我没都没想死,负债二十几个亿的时候我都没想死,不就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嘛,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桑墨礼的心撕裂般疼痛。
他低着头小声说:“离开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