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冰凉……我就知道,她快撑不住了。
是我……是我把她耗干了。”
“所以……后来你就让她待在家里?”
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想起药店门口那个暴戾的电话,想起林晚疲惫的眉眼和冰凉的手指。
“嗯。”
周岩抬起头,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公司起来了,钱有了,房子车子都有了。
我就跟她说,你辛苦了,别干了,在家好好歇着,把身体养好。
我……我以为这是为她好。”
他惨然一笑,“我以为……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我们熬出来了,该享福了。”
“然后呢?”
我追问,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知道,故事从这里开始,走向了更深的黑暗。
“然后?”
周岩的眼神骤然变得空洞而冰冷,“然后就变了。
全他妈变了。”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裸露的灰色水泥管道,像在审视自己支离破碎的灵魂。
“公司那摊子事……没她看着,比我想象的难太多了。
以前有她在前面顶着,我只需要在后面跟着就行。
那些客户,那些关系,那些弯弯绕绕……她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到我手里,就全他妈是刺!
人家几句话就能把我绕进去,合同里挖个坑我都看不出来!
资金周转不灵,项目推进不下去,整天焦头烂额……”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带着一种被现实反复碾压后的戾气和怨毒。
“我累得像条狗!
回到家,只想倒头就睡。
可她呢?
整天待在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插插花,看看剧,做做瑜伽……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享受这一切?
那些关系,那些客户,当初她是怎么维护的?
喝酒?
当保姆?
还是……用了别的什么‘不正经’的手段?!”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眼神里充满了扭曲的怀疑和猜忌。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这就是林晚“岁月静好”背后的真相?
这就是她退让、忍耐所换来的回报?
一个被无能压垮、进而心理扭曲的丈夫的猜疑?
“你……你质问她?”
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没有……一开始没有。”
周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