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说这位谢姑娘也待字闺中,儿子倒有个更好的提议……”
他舔了舔嘴唇,早已装不出彬彬有礼的模样,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不如让这位谢姑娘也一同入府?宋小姐做平妻,谢姑娘做贵妾,也是为谢老夫人分忧解难,岂不两全其美?”
“放肆!”谢静华怒极,抓起茶盏狠狠砸向潘策面门。
“我将军府的女儿,岂是你这种下作东西能肖想的!”
茶盏在潘策脚边炸开,瓷片四溅。
郡公夫人拍案而起:“谢静华!你竟敢在我郡公府行凶!”
谢芳蕊突然上前一步,挡在谢静华身前,明明吓得唇色惨白,语气却坚定不已。
“潘公子,我今日就算血溅当场,也绝不会踏入你郡公府半步!”
厅内气氛剑拔弩张,连四周宾客都忍不住张口劝说:
“谢老夫人,事实都摆在大伙面前,你家这孙小姐,的确与潘公子同处一室,若是不嫁,可是毁了孩子一辈子啊!”
“是啊是啊,还有你这个养女,性格如此刚烈,恐怕日后也是无人敢娶。”
四周声音此起彼伏,秦氏最先嚷叫开来:
“你们胡说,我窈儿明明是被人陷害,哪里失了清白?要做也是做正妻,平妻算什么?”
谢静华也横眉冷竖,板起脸来颇有几分将门女子的风范。
“我们将军府的女儿断没有被人折辱的道理,哪怕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入你们这虎狼窝中!”
郡公夫人不怒反笑,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谢静华,年轻时你便如此喜欢逞能,都到这个年纪,这点还真是一点没变。”
“既然给你台阶你都不下,那你这女儿在我府中动手伤人,这笔账我们可要好好算一算。”
“来人,报官!”
郡公夫人话音刚落,秦氏立马跳出来反驳:“不,不行!”
她松开宋窈拽住谢静华的衣袖,眼中满是算计。
“老夫人,不能报官啊!若是闹到官府去,窈儿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窈儿她是无辜的啊。”
她双眼乱扫,想也不想的就扯过谢芳蕊。
“要怪,就都怪芳蕊,让她自己去衙门,她明明可以阻止潘策,却任由他走进房中害我窈儿,此女居心不良,存心要害我窈儿啊!”
“是啊祖母,是小姑亲口所说早早就看见了潘公子,若是她早点出声,我也不会在更衣时被人突然闯进来啊。”
偌大的正院里回荡着秦氏和宋窈哭喊的叫声,谢芳蕊憋得满脸通红,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好心救了宋窈,怎么还会被她倒打一耙。
“你……你们——”谢静华看着这对母女,只觉天旋地转,两眼昏花间差点仰头栽下去。
好在谢芳蕊离得近,急忙驮住了她跌下去的身子,又掐了她的人中,这才不至于让她昏迷过去。
“母亲,母亲你可不要吓女儿啊!”
老夫人不要领盒饭啊,不是已经去找人搬救兵了吗
玲珑嬷嬷已经找到人了,正在往回赶,老夫人撑住啊
……
不知是不是要濒死的缘故,谢静华只觉眼前弹幕字体都大了不少。
谢芳蕊焦急地哭声将她从一片虚无中拉了出来。
她还不能死,她的芳蕊不能坐牢,芳蕊还在等着她,还要带芳蕊回家。
如此想着,谢静华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谢芳蕊通红的目光。
“娘,女儿伤了人,女儿愿意承担,女儿等会就去官府自投,你莫要为了女儿的事情伤了自己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