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和推荐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根本听不清，视线掠过那些标价惊人的水晶摆件、名牌钢笔，最后定格在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星空投影仪。
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造型精致的银色仪器。
导购小姐按下开关，一束柔和的光投射出来，天花板上瞬间出现了旋转的、璀璨的星河。
点点星光温柔地闪烁、流淌，美得不真实。
“这款是我们设计师系列，寓意‘为你点亮整片星空’，特别适合送给特别的人哦！”
导购小姐甜美的声音介绍着。
为你点亮整片星空……陈曜说过，我是他的星星。
我的“小雨的星星”曾在他直播间短暂闪耀过。
现在，我要送他一片真实的星空。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击中了我。
我甚至没去看那个四位数的价签，只是麻木地指了指：“就这个。”
银行卡里最后一点余额被划走。
此刻，这个装着“整片星空”的盒子，成了我唯一的浮木，是我倾尽所有、甚至赌上了最后一点尊严换来的“意义”。
“快了快了！
马上就到曜曜了！”
前面的女孩激动地抓着同伴的手，声音因为兴奋而拔高。
我猛地回过神，心脏骤然缩紧，然后开始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破胸膛。
抬起头，舞台就在几步之遥。
刺目的射灯下，陈曜坐在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后面。
他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浅灰色丝绒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朗的眉眼。
化了妆的脸在强光下显得毫无瑕疵，比屏幕里更加精致，却也……更加遥远和不真实。
他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弧度完美的微笑，正接过一个粉丝递来的礼物，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引来台下一片尖叫。
下一个，就是我了。
手心全是汗，冰凉的汗，几乎抓不住那丝绒盒子的光滑表面。
喉咙干得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紧张和眩晕，一步一步，挪到了长桌前。
距离如此之近。
近得能看清他西服上细密的纹理，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某种高级而冷冽的香水味。
他真人确实好看，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完美人偶。
然而，那双在屏幕里总是显得那么深情、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