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哭花的脸,写满了走投无路的恐慌。
终于,在它不知疲倦地震到第七遍时,我摘下一只耳机,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划开了接听键。
“喂?”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深秋的潭水。
电话那头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林溪!
林溪!
救救我!
求求你了!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只有你能帮我了!
呜呜呜……”是陆花颜。
她的声音完全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他们不是人!
是畜生!
呜呜……那个姓赵的,他骗我!
他说带我认识投资人,给我资源……结果……结果他把我灌醉了……还拍了照片!
好多照片!
还有视频!
呜呜呜……他说如果我不继续陪他的那些朋友……就把那些东西发到网上!
发给我爸妈!
呜呜呜……林溪,我会死的!
我真的会死的!
你帮帮我!
你帮帮我跟他们说说情!
你认识的人多,你帮我把那些东西要回来!
求你了!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呜呜呜……”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颠三倒四地重复着“畜生”、“照片”、“视频”、“要死了”这些词句,声音嘶哑,充满了被彻底玩弄抛弃后的崩溃和濒临毁灭的恐惧。
13前世,在我被她和裴衍设计、卖进那个魔窟之前,我不是也曾在那些男人身下,经历过同样的绝望?
而那时的她,正沉浸在分赃的得意里。
耳机里传来的哭嚎震耳欲聋,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崩溃。
陆花颜的声音嘶哑地重复着那些肮脏的细节和恶毒的威胁,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绝望我沉默地听着,手机稳稳地贴在耳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瞳孔里,反射出两点冰冷的微光。
那上面,商业计划书的财务模型表格清晰而理性,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条通向未来的、可计算的路。
陆花颜的哭诉像一场荒诞的独角戏,在电话这头徒劳地喧嚣。
“林溪!
你说话啊!
你帮不帮我?!
你以前不是最心软的吗?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呜呜呜……那些照片流出去,我就彻底毁了!
我爸妈会打死我的!
林溪!
求你了!
看在……看在我们一起追裴衍的份上!
看在……裴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