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钻。
付钱时,看着找回的零钱,心里没有半分前世那种“又少了一点给裴衍买东西”的焦虑和计算,反而有种小小的、踏实的满足。
这点钱,足够让母亲尝到一点生活的甜。
8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里淘米,哗哗的水声传来。
我把还温热的蛋挞纸袋放在小饭桌上,故意弄出点声响。
“回来啦?”
母亲探出头,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买的啥?
这么香。”
“蛋挞,刚出炉的。”
我笑着拆开纸袋,浓郁的奶香和焦糖味瞬间弥漫开,“妈,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母亲走过来,看着桌上金黄诱人的蛋挞,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习惯性地带上一丝犹豫:“哎呀,又乱花钱……这多贵啊……不贵,家教挣的,阳阳考得好,周阿姨高兴多给了点。”
我把一个蛋挞塞到她手里,“快尝尝!
凉了就不好吃了。”
母亲拗不过我,小心翼翼地拿起蛋挞,咬了一小口。
香甜软滑的蛋奶馅在嘴里化开,她眯起眼睛,脸上慢慢漾开一个纯粹的笑容,像孩子一样满足。
“嗯!
真香,真甜!”
她含糊地说着,又咬了一大口。
看着她吃得开心,我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也被这平凡的甜蜜填得满满当当。
这小小的蛋挞带来的快乐,远比前世捧着名贵礼物送到裴衍面前,却换来他漫不经心一瞥时那种卑微的期待,要真实、温暖千百倍。
9晚饭是简单的清炒时蔬和蒸鸡蛋羹。
饭桌上,母亲显得比平时话多了一些,絮絮叨叨地说着隔壁李阿姨家的小孙子如何可爱,楼下王大爷养的八哥又学会了什么新词。
灯光下,她眉宇间那种常年积压的愁苦似乎淡去了不少,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得舒展了些。
我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
目光扫过母亲放在桌角的降压药盒,药板上的小格子已经空了一小半。
药按时吃着,母亲的气色,确实比前世同一时期好了太多。
那种由内而外透出的、不再为女儿日夜悬心的轻松感,是再贵的补品也换不来的。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去洗。
客厅传来母亲打开老旧电视看戏曲节目的咿呀声。
这一切琐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现在最珍视的交响曲。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那陶瓷存钱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