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上复杂的供需曲线图。
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了然。
裴衍,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这位苏大小姐的“矿”,够你挖多久?
又或者,她比你想象中,要“精明”得多?
我低下头,笔尖重新移动,在笔记本上写下清晰的一行字:“消费者剩余——消费者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与实际支付价格之间的差额。”
阳光落在字迹上,明晃晃的。
裴衍,你大概永远也理解不了,当一个人看透了你所有的把戏,收回她曾经愚蠢的“支付意愿”时,你所面临的“消费者剩余”,将是怎样一个巨大的、足以吞噬你的负值。
日子过得很平稳,学业、家教、照顾母亲,三点一线,构成了我重生后生活的全部骨架,简单,却无比充实。
前世那种为一个人疯狂燃烧、最终焚尽自己的灼热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力量,在骨子里缓慢而坚定地生长。
图书馆成了我最常驻足的据点。
厚重的专业书籍不再枯燥难啃,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模型,吸引着我深入探究。
指尖划过书页的沙沙声,笔尖在演算纸上划过的流畅线条,都成了悦耳的乐章。
偶尔抬头,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子,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空气里浮动着油墨和纸张的干燥气息。
一种久违的、属于校园的宁静和希望,缓缓充盈着胸腔。
周末傍晚,家教结束。
周阿姨照例多塞给我二十块钱,说是阳阳数学单元考进了前十的“奖金”。
我推辞不过,笑着道谢收下。
走出小区,天色尚明,天边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路过飘着奶油香气的面包店,我脚步顿了顿。
透明的玻璃橱窗里,一排排金黄诱人的蛋挞散发热气。
前世,每次拿到家教费,我总会第一时间冲进奢侈品店,或者盘算着给裴衍买什么能讨他欢心,哪里舍得在这些“无用”的小东西上花钱?
这一次,我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要两个葡式蛋挞,谢谢。”
我对店员说。
“刚出炉的,小心烫哦。”
店员小姐姐笑容甜美,麻利地用纸袋装好递给我。
纸袋捧在手里,温温热热,香甜的气息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