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
她语气真诚,带着感激。
<“应该的,周阿姨。”
我接过钱,指尖触碰到纸币的微凉,心里却踏实得像揣着一块温热的石头。
这钱,不再是为了换取某个奢侈品包装盒里冰冷的物件,而是能实实在在地放进那个小小的陶瓷存钱罐里,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离开周阿姨家,抬眼便看到了橘红色的夕阳,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立刻奔向下一份工或者冲向精品店,而是脚步一转,走进了街角那家灯火通明的大药房。
玻璃柜台里,各种药盒琳琅满目。
我的目光精准地掠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落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白色药盒上。
盒子上印着蓝色的字:复方利血平片。
前世,母亲就是拖着不肯吃这便宜的药,才让高血压一点点侵蚀了她的身体,最终……“麻烦您,拿两盒这个。”
我指着药盒,对柜台后的药师说。
药师是个中年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询问:“小姑娘,给家里人买的?
这药得遵医嘱啊。”
“嗯,给我妈买的。”
我点点头,声音很稳,“她有高血压,一直吃着呢。”
前世欠下的药,这一世,我要早早地、按时地给她补上。
付了钱,把两盒药小心地放进书包最里层的隔袋。
药盒方方正正的棱角隔着帆布书包,轻轻抵着我的腰侧,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这重量,远比一块名贵手表更让我觉得踏实。
5回到那个被母亲收拾得井井有条、却处处透着拮据的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楼道里昏黄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发出熟悉的咔哒声。
“妈,我回来了。”
我推开门。
屋里只开着一盏节能灯,光线有些暗。
母亲正佝偻着背,坐在小饭桌旁,就着那点灯光,手里拿着针线,在缝补我的一条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
听到声音,她立刻抬起头,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回来啦!
饿了吧?
饭在锅里温着呢,妈给你盛。”
她放下针线,就要起身。
“妈,您坐着,我自己来。”
我赶紧放下书包,几步走进小小的厨房。
揭开旧式铝锅的盖子,白米饭的蒸汽混着土豆烧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锅里温着的菜,土豆多,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