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孩抱着滑梯哭,一个小男孩递出牛奶盒。
随着日期向后翻,字迹逐渐变得工整、挺拔,记录的内容也丰富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林晚记住了新同桌的名字(虽然只维持了一天);某次春游,她指着樱花树问“这是什么花”,他答了五遍;昨天数学小测,她解出了那道全班只有三个人做对的难题,兴奋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每一页都标注着清晰的日期,像一部无声却无比详尽的纪录片。
最新一页的日期是今天。
周叙白正写下最后一行字:“6月3日,晴。
下午物理课,林晚睡着,流口水弄湿了练习册第27页。
梦见幼儿园滑梯和草莓牛奶。
醒来时眼神茫然,但叫了我的名字。”
林晚的目光掠过那些字句,落在自己口水洇湿的物理练习册上,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看着周叙白合上那本厚厚的“记忆银行”,动作熟稔地塞进他那个同样磨损得厉害的深蓝色书包里。
那本子,像一个沉默而忠诚的守护者,替她打捞着所有注定沉没的碎片。
“走了,回家。”
周叙白背上书包,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部分夕阳的光线,在她身上投下安全的阴影。
林晚收拾好书包,跟在他身侧走出空荡荡的教室。
走廊里回荡着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走到楼梯拐角的公告栏时,林晚的目光被一张色彩鲜艳的海报吸引了。
“毕业晚会?”
她停下脚步,念出海报上醒目的标题,下面用小字标注着时间和地点——本周五晚,学校礼堂。
她转过头,看向周叙白,眼神里带着一丝初生的好奇和不确定,“我们要毕业了?”
周叙白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侧过头,看着林晚在夕阳余晖里显得有些朦胧的脸。
光线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她眼中那份对“毕业”这个词本身的陌生感,像一根细小的针,极其轻微地刺了他一下。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种早已融入骨血的平静包容。
“嗯,要毕业了。”
他点点头,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仿佛她只是问了一句“明天天气如何”。
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肩上书包带滑落的带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校服外套的布料,“周五晚上,礼堂。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