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倒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费劲地把他拖到沙发上,蹲在旁边看了很久。
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眉心紧紧皱着,像是梦里也在道歉。
手机突然震动。
周医生发来消息:“下周团建去漂流,要一起吗?”
我看了看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顾明澈,慢慢打字:“抱歉,可能没空”发完这条,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加密文件夹。
三千多张照片,全选,删除。
系统弹窗跳出来:“确定永久删除吗?”
我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沙发上的人突然含糊地喊:“晚晚...别走...”我轻轻应了声:“嗯。”
不知道是在回答他,还是在回答三年前那个哭着保存证据的自己。
顾明澈在我家沙发上赖了三天。
第一天他宿醉头疼,裹着我的碎花毯子哼哼唧唧。
我煮醒酒汤时,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