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不迭称是,殷勤地踏着小碎步去为长公主开门。
刚踏入门厅,就听到里间传来一声声娇喘和粗重的撞击声。
我装作不懂,”那是什么声音?”
长公主加快脚步绕到后堂,眼前的一幕如我所料。
卫璟白色的内袍歪歪斜斜遮住半身,发髻散开趴在一名女子身上。
李夫人惊呼,一眼认出眼神涣散双颊绯红的女儿。
女子衣衫不整,连粉色肚兜不知是不是战况激烈被丢在地上,刚好被我一脚踩到。
长公主呵斥道,”来人,送太子回宫。”
卫璟双眼浓郁的情欲还未散去,但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立时清醒。
我忍住笑意,换上一副悲痛到不敢相信的面孔,弯下腰捡起粉色肚兜,“这是李小姐的?”
问的是李沅芷,看向的却是卫璟。
卫璟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竭力辩解,”烟儿,李沅芷勾引我。”
我心里笑的发苦,女人只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工具,没有任何意外。
前世舍弃我,是因为既已坐上龙椅,将军府将不再是助力,只会成为掣肘。
恐将军府功高震主,转而扶持朝堂上不温不火,却并没无兵权的李家。
这一世被撞破的短短瞬间,他便已权衡利弊,登基前夕,将军府仍然是不二人选。
至于李家,称帝后还会有张家林家,没有什么区别,舍了一家还有更多的人争先恐后上位。
我攥紧手里的那块肚兜,褶皱出一道道痕迹。
卫璟,我会让你在最荣耀最得意的那一刻推你入万丈深渊。
7永和十七年 三月十九日李尚书称病无法临朝已有三日,太子卫璟欣然应允。
既然棋子失了价值,就无需落于棋盘之上,任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朝中无人敢议论,只隐约听闻一向疼爱女儿的李尚书软禁了李沅芷。
日日在家喝酒,醉了便拿府里的下人出气。
有几次甚至李夫人也难以幸免。
哑巴吃黄连的苦,想必这家人最知道个中滋味。
卫璟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手里握着最重要的两颗棋子,去了一颗,还有一颗。
刑部梁书文,原是父亲的挚友,我是他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我每次舞刀弄枪时,都能见他立于庭中。
与父亲笑称让他把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儿送给他养,一点都不想要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也正是他,领着重重官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