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他将染血的婚戒推过我指节,戒圈内侧“Stardust Promise”的刻痕陷进皮肉:“那道光比林家的炸药更亮。”
(戒指内壁激光刻痕:Star & Dust | Eternal Promise)外滩十八号顶层的风带着黄浦江的潮湿。
星空餐厅透明穹顶下,我展开新工作室设计图。
曾经困住我的巨幅玻璃幕墙,此刻流淌着陆氏新季度全息星轨投影。
“星茧”logo悬浮在图纸上方,光丝缠绕成破茧的蝶翼。
陆逸辰从身后递来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
没有钻石,只有两枚素圈铂金对戒静静嵌在黑绒里,戒圈隐约起伏着星云状纹路。
“陆太太看这星光设计如何?”
他低沉笑声震着我后背的蝴蝶骨。
无名指被圈上微凉的铂金时,我侧头望见他衬衫领口下那圈白色纱布,在霓虹映照下像新生的月光。
“我们灰姑娘的星辰才刚刚启程。”
他下巴抵在我发顶,尾指勾住我小指上的星芒疤——那是七年前缝纫机针头扎穿的印记,此刻烫得像熔化的星核。
江面游轮的探照灯扫过穹顶。
玻璃上浮现出我和他的影子,两道并肩的身影融进头顶浩瀚星河里。
他无名指的新戒圈在黑暗中亮起一点碎光,如宇宙初生时的第一粒星尘。
三个月后,“星茧工作室”落成典礼放在苏州河畔的旧棉纺厂。
斑驳红砖墙上爬满绿藤,挑高车间悬挂着巨大全息星图——那是用陆氏数据库里九百万颗恒星的坐标织成的光网。
陆逸辰剪断红绸时,角落突然爆出一片尖叫。
举着手机直播的女孩差点被挤倒:“活捉陆总穿苏设计师做的星空卫衣啊啊啊!”
我设计的卫衣泼墨般洒满光变颜料染的星云,陆逸辰左胸位置缝着枚小小的银线刺绣:蜷睡在星环里的女孩剪影。
那是旧设计稿上被我揉掉的草稿,不知何时被他从纸篓里捡回来。
仪式结束时,陆逸辰被几个老股东围住说话。
我走到复原的老式缝纫机展台前调试星轨装置,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雪松气息。
他指尖捏着什么擦过我耳垂。
“夫人落下的星辰。”
掌心躺着颗扁圆纽扣,青金石镶着碎钻,正是他今早丢的那粒袖扣。
我摊开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