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了点头,语气依然平静无波:“好。
那我走了。”
他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一下,才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林晚,你做的没错。”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林晚早已冰封的心湖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确。
他怎么会知道?
他凭什么这么说?
沈确却没有解释。
他只是迎着她的目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依旧,里面没有任何评判,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坚定的认同。
然后,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便转过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沿着昏暗的走廊离开了。
清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像一缕无声无息的风。
林晚怔怔地站在原地,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七个字——“林晚,你做的没错”。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视线瞬间变得一片模糊。
她用力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的铁锈味,才强行把那汹涌的泪意压了回去。
“没错……”她低声重复着,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靠着冰冷的门框,身体一点点滑落,最终无力地跌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冰冷的寒意再次从地面渗透上来,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了。
沈确那句轻飘飘的话,像一颗微小的火种,落在了她冰冷荒芜的心原上。
虽然微弱,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度。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把自己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不知疲倦的机器。
学校宿舍是回不去了,那个家更是地狱。
她唯一的栖身之所,就是那间散发着霉味的廉价旅社单间。
每天天不亮,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旅社,像一缕游魂般飘进尚未完全苏醒的校园。
空旷的教室里,她永远是第一个点亮灯光的人。
深夜,当保安开始巡查催促离校,她才背着沉重的书包,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最后一个离开。
书本成了她唯一的铠甲和武器。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公式定理,那些需要反复记忆的单词课文,此刻都变成了她对抗绝望的唯一砝码。
她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书本上,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用翻动书页的哗啦声,来掩盖心底深处那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