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明远青丘的其他类型小说《狐妖逃婚那日,我与挚爱相守小说》,由网络作家“快递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苏清禾,青丘狐妖,族内称我为“九姑娘”。这是我第三次逃婚。此刻我蜷缩在红盖头下,指尖掐进掌心,狐尾上的妖力印记正随着心跳发烫。1“九姑娘再掐血珠,这婚服可就真成嫁衣了。”轿外传来族兄苏明远的冷笑,刀鞘敲了敲轿门。“放我下去。”我压着嗓子,尾音泛着狐鸣特有的颤音。“顾沉舟今日若不来,”他忽然压低声音,“青丘崖第三棵桃树下的骸骨,怕要多具穿铠甲的——你猜他那只瞎眼,是谁剜的?”我浑身发冷,指尖顿住。三个月前乱葬岗,那个攥着我手腕的血人说:“等我取下敌首,便来娶你。”那时他眼尾红痣像滴妖血,如今却被苏明远剜了左眼?轿帘突然被撕开。山风卷着铁锈味扑来,顾沉舟单膝跪在妖雾里,玄色铠甲裂成三瓣,虎符在腰间晃出冷光。“苏明远,”他抬头,左眼布...
《狐妖逃婚那日,我与挚爱相守小说》精彩片段
我叫苏清禾,青丘狐妖,族内称我为“九姑娘”。
这是我第三次逃婚。
此刻我蜷缩在红盖头下,指尖掐进掌心,狐尾上的妖力印记正随着心跳发烫。
1“九姑娘再掐血珠,这婚服可就真成嫁衣了。”
轿外传来族兄苏明远的冷笑,刀鞘敲了敲轿门。
“放我下去。”
我压着嗓子,尾音泛着狐鸣特有的颤音。
“顾沉舟今日若不来,”他忽然压低声音,“青丘崖第三棵桃树下的骸骨,怕要多具穿铠甲的——你猜他那只瞎眼,是谁剜的?”
我浑身发冷,指尖顿住。
三个月前乱葬岗,那个攥着我手腕的血人说:“等我取下敌首,便来娶你。”
那时他眼尾红痣像滴妖血,如今却被苏明远剜了左眼?
轿帘突然被撕开。
山风卷着铁锈味扑来,顾沉舟单膝跪在妖雾里,玄色铠甲裂成三瓣,虎符在腰间晃出冷光。
“苏明远,”他抬头,左眼布条渗着黑血,“我要娶的人,你拦不住。”
“将军好大的口气。”
苏明远的妖刃抵住他咽喉,冰晶簌簌坠落,“青丘婚嫁,向来由血脉决定——你拿什么争?”
顾沉舟突然扯断将旗。
鎏金铠甲坠地时,他锁骨处迸出碎裂声——圣旨滑出,黄绢上“赐婚”二字刺得妖雾退散。
“现在,”他踢开染血的头盔,露出后颈月牙胎记,“用你的血脉,试试能不能砍断这道圣旨。”
苏明远的刀抖了抖:“你敢与皇上联手?
你娘被剥了狐皮挂在城楼,就是他下的命令,那时你还在啃他们的馊馒头!”
“所以我才要成为他们的将军。”
顾沉舟笑了,混着血沫的笑声像刀刮过石板,“你以为我求娶是为了苏清禾?”
他转头看我,右眼猩红如妖:“我要的是青丘秘宝引魂灯。
苏清禾,乖乖跟我走,我保你全族平安。”
我浑身僵住。
苏明远的刀劈下来时,我本能甩出狐尾,却被顾沉舟扣住腰拽进怀里。
婚书撕碎的瞬间,我摸到他内衬的密信。
“玄音教左使——”我捏着落款冷笑,“这字迹,和我弟弟清砚的一模一样。”
他瞳孔骤缩,却突然贴近我耳边:“想知道你弟弟在哪?
跟我进将军府。”
战马碾碎婚轿碎片时,苏明远的怒吼被妖雾吞没。
我盯着顾沉舟腰间玉佩:“这引魂灯残片,为什么嵌着我
母亲的血?”
“因为你母亲当年,就是用引魂灯复活了你弟弟。”
他勒住缰绳,内丹在眼窝处泛着冷光,“而你弟弟,现在需要你的血来完成祭典。”
我浑身发冷:“你早就知道我是狐妖。
从捡到地图残页那天起,就在算计我。”
“引魂灯能复活死人,”他擦去我嘴角血,指腹掠过我耳后狐耳,“而我要让青丘最灵动的小狐妖,亲眼看着我把这世道翻个天——包括你弟弟。”
战马长嘶刺破夜空。
我突然笑了,狐耳蹭过他下巴:“将军可知道,青丘婚服染了心头血,会变成锁妖绳?”
他脸色微变,我指尖的血珠已渗进他后背,爬成蛛网般的符咒。
“说,”我膝盖抵住他心口,狐尾卷住他咽喉,“清砚在哪?”
他突然笑出声,血沫溅在我婚服上:“引魂灯在我玉佩里,你弟弟在玄音教祭坛——用你的双生内丹,换他的肉身。”
“双生内丹?”
我瞳孔骤缩,“你是说……你们本就是为复活老东西造出来的。”
他攥住我狐尾,疼得我倒吸冷气,“苏清禾,你和我一样,根本不是天生地养的妖。”
我浑身颤抖。
记忆里弟弟摸我狐尾的温度突然变得冰凉。
他总说“阿姊的尾巴最软”,原来全是骗局?
“放开我!”
我挣扎着要咬他喉结,却被他捏住下巴,右眼闪过金光——是玄音教控心术。
“乖,”他语气突然温柔,“血月祭典后,我带你去看江南桂雨——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才是最该在一起的怪物。”
战马冲进城门时,我看见城楼上的玄音教旗帜,以及那个穿着铠甲的身影——敌国将军!
“他是谁?”
我攥紧顾沉舟衣领。
“我的分身。”
他冷笑,“玄音教用妖丹捏出来的傀儡,和我共享记忆——包括对你的‘喜欢’。”
我如遭雷击。
敌国将军转头,嘴角弧度与顾沉舟如出一辙。
晨钟响起时,顾沉舟低头吻我发顶:“怕了?”
“怕?”
我抬眼直视他,狐尾悄悄缠住引魂灯玉佩,“我只怕你不敢赌——赌我这颗妖丹,是该喂你,还是该喂我弟弟。”
他浑身一震,战马在将军府门前急刹。
门匾上“沉舟府”三字泛着冷光,与他内丹上的刻字严丝合缝。
“进去吧,将军夫人。”
他翻身下马,伸手抱我
,“你的‘好弟弟’,正在后院地窖等你——带着你母亲的头骨。”
我瞳孔骤缩,指尖掐进他肩膀。
他却在我耳边低语,只有狐妖能听见的气音:“别怕,青丘的引魂灯早碎了。
我要的……从来只是你这颗敢和天斗的妖心。”
城门缓缓闭合,我听见远处山巅传来弟弟的灵体叹息:“阿姊,对不起……”而顾沉舟腰间的玉佩,此刻正与我狐尾里的残页共鸣,映出半句被烧毁的青丘密语:“双生内丹,一死一生;心灯不燃,唯爱可破。”
2我攥着顾沉舟的衣襟跳下战马,狐尾扫过将军府门匾时,“沉舟府”三字突然渗出荧光——是青丘秘火的痕迹。
“别碰。”
他按住我肩膀,掌心的疤痕擦过我锁骨,“这是用你弟弟的妖骨刻的结界。”
“我母亲的头骨,在哪?”
我盯着他眼窝处的内丹,“你最好没骗我。”
“骗你?”
他挑眉,拽着我往后院走,靴底碾碎地上的玄音教符文,“你该问你弟弟——当年是他从乱葬岗捡回我,用引魂灯碎片重塑我的肉身。”
地窖门吱呀打开时,腐叶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我屏住呼吸,看见石台上摆着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少年与顾沉舟有七分相似,眉心却点着妖族印记。
“清砚……”我踉跄着扑过去,却被结界弹开。
水晶棺旁的青铜架上,果然摆着母亲的头骨,眼窝处嵌着半盏引魂灯。
“别碰那灯。”
顾沉舟按住我发抖的手,“那是用你俩的胎衣炼的,碰了就会被吸进记忆裂隙。”
我猛地转身,指甲抵住他咽喉:“你早就知道我是双生妖?
从你看见我胎记那天起,就在等这颗内丹!”
“对,也不对。”
他任我掐着,眼神却飘向水晶棺,“苏清砚用引魂灯碎片给我造了这具身体,却没告诉我——他姐姐的内丹,能让我变成真正的人。”
“变成人?”
我冷笑,“你以为剥离妖丹就能摆脱玄音教?
他们在你内丹刻的‘沉舟’二字,是用来锁魂的咒印!”
他瞳孔骤缩,指尖摸向丹身:“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母亲当年想救父亲,”我盯着母亲头骨,喉间泛起腥甜,“也是用引魂灯刻了同样的咒印——结果父亲变成了只知道杀人的妖器。”
地窖突然震动。
头顶传来苏明
远的怒吼:“顾沉舟!
你敢动九姑娘一根手指,我就屠了这城里所有人类!”
“他不敢。”
我甩开顾沉舟,狐尾卷起母亲头骨,“因为血月祭典需要我的血,而他的内丹,早就和我绑定了。”
顾沉舟突然拽住我手腕,按在水晶棺上。
我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妖气,竟与弟弟灵体的金光如出一辙。
“知道为什么选你当新娘吗?”
他声音沙哑,“玄音教要的不是引魂灯,是青丘狐族的‘心灯’——只有真心相爱的人妖,才能让心灯现世。”
“荒谬!”
我挣扎着要踢他,却被他扣住腰按得更紧,“人妖怎会真心相爱?”
“你母亲和你父亲做到了。”
他低头看着我耳后颤抖的狐耳,“所以他们的骨血里,藏着心灯的钥匙——你的狐尾,我的内丹,还有你弟弟的灵体。”
头顶传来爆炸声。
苏明远的妖刃劈开地窖顶,碎石落下时,顾沉舟突然用身体护住我,后腰被尖石划开道血口。
“顾沉舟!”
我看着他渗出黑血的伤口,“你中了玄音教的蚀骨咒?”
“从接下赐婚圣旨那天起,”他扯掉染血的布条,露出心口蔓延的咒印,“皇帝就给我下了毒——他怕我真的变成妖,毁了他的长生梦。”
我浑身发冷。
原来那道盖着玄音教暗纹的圣旨,根本就是皇帝与邪教合谋的证据。
“阿姊!”
弟弟的灵体突然穿透石壁,“快用母亲的头骨砸开结界!
顾沉舟的内丹……是我的半颗心!”
“什么?”
我转头看他,灵体透明的指尖正指着顾沉舟的心口,“你说清楚!”
“当年爹娘被长老献给玄音教,”弟弟的灵体开始消散,“我用引魂灯碎片重塑肉身,却少了半颗心——所以才造了顾沉舟,用他的人类心脏补上……”顾沉舟猛地踉跄后退,撞翻青铜架。
引魂灯滚落在地,灯光映出他内丹上渐渐浮现的裂痕——那是与弟弟灵体同步的损伤。
“原来我才是多余的。”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解脱,“从出生起,就是你弟弟的半个容器。”
“不是!”
我按住他心口的咒印,狐尾自动缠上他内丹,“你有自己的心跳,自己的选择——否则你不会冒死救我三次!”
苏明远的刀劈下来时,顾沉舟突然掐诀引爆地窖结界。
碎石纷飞中,他抱着我
跃进引魂灯的光影里,最后的视线落在水晶棺上:“苏清禾,不管我是谁……至少现在,我想护着你,去看看真正的江南桂雨。”
光影吞噬我们的瞬间,我听见弟弟最后的叹息:“阿姊,心灯的秘密……在顾沉舟的眼泪里……”再睁眼时,我们躺在一片桂树林里。
夜风吹过,顾沉舟鬓角渗出鳞片——那是妖丹即将碎裂的征兆。
“疼吗?”
我摸着他变灰的皮肤,指尖染上他的妖气。
“习惯了。”
他扯下战袍裹住我,“从你第一次用狐尾给我止血时,就习惯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我按住他心口,感受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心跳,“为什么要独自扛着玄音教和皇权?”
“因为你该是自由的狐。”
他低头吻我额头,鳞片落在我掌心化作光点,“而不是被锁在阴谋里的祭品。”
远处传来马蹄声。
我看见灯笼上的“玄”字,握紧了母亲的头骨。
顾沉舟却突然起身,将我推进树洞:“带着引魂灯碎片走。
血月还有三个时辰,去青丘祠堂,用你的血唤醒心灯——我来拦住他们。”
“我不走!”
我拽住他染血的袖口,“你说过,我们是双生内丹,要死一起死!”
他突然笑了,指尖擦过我眼角:“傻狐狸,心灯现世需要的是‘愿为彼此而死’的真心——现在,换我当你的灯芯。”
马蹄声逼近时,他猛地推开我,同时甩出十二道伏妖符。
我躲在树后,看见他单膝跪地,任由玄音教的锁链穿透肩膀,却始终望着我藏身的方向,嘴角挂着笑。
“顾沉舟!”
我攥紧引魂灯碎片,狐尾因妖气暴走泛起金光,“你若敢死,我就用狐火焚了这整片桂树林——让你的名字,和我的妖丹一起,变成灰!”
他浑身一震,锁链应声而断。
月光穿过他破碎的鳞片,照见他眼角真的落下一滴泪——那滴泪落在引魂灯碎片上,竟凝成一颗晶莹的珠子,里面映着我们在乱葬岗初遇的画面。
“原来心灯的钥匙,是真心。”
他喃喃自语,突然抬手握住刺向我咽喉的匕首,“苏清禾,跑!
去青丘——”我再也忍不住,甩出全部狐尾卷住他,妖力暴走的瞬间,听见心底有个声音与他重合:“一起活下去。”
桂树突然剧烈摇晃,千万片花瓣化
作刀刃,将玄音教众逼退。
顾沉舟惊讶地看着我泛着金光的狐尾,而我看见他鳞片正在消退,皮肤重新变得温热。
“你的妖丹……”他摸着我发烫的手心,“在救我?”
“因为你是我的灯芯,”我咬着牙笑,“而我,要当你的灯罩——永远罩着你这盏,只属于我的灯。”
远处传来晨钟,血月如期升起。
顾沉舟攥紧我的手,内丹与狐尾同时发出强光,桂树林中央缓缓浮出一座由光组成的宫殿。
殿门上刻着三个古字:心灯台“原来心灯不是灯,”我望着那座光殿,“是我们共同的心跳。”
顾沉舟低头吻我,舌尖带着桂花的甜与血的腥:“现在,该去告诉那些老东西——人妖之间,从来不止有阴谋,还有……还有敢与天争的真心。”
我接过他的话,狐尾与他的手指交缠,“走吧,将军——这次,我们一起掀翻棋盘。”
血月的红光里,我们并肩走向心灯台。
身后的桂树林沙沙作响,仿佛千万片叶子都在低语同一个名字:沉舟,清禾。
而在地窖的水晶棺里,苏清砚的指尖突然动了动,眉心的妖族印记染上了一丝人类的温度——那是来自顾沉舟心脏的跳动。
3我攥着顾沉舟的手踏上心灯台,血月的红光在我们交缠的指尖凝成光点。
身后传来苏明远的怒吼:“苏清禾!
你敢用狐族秘宝救人类,我就打断你的狐尾!”
“那就来试试。”
顾沉舟反手甩出伏妖符,结界在我们周身展开,“你以为青丘长老真的在乎你?
当年你爹娘的妖丹,早就被他炼成了护心镜。”
苏明远的刀顿在半空:“你胡说!”
“镜面上的‘明远’二字,是用你母亲的狐毛刻的。”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铜镜,“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每次你重伤濒死,镜子都会自动护主?”
他脸色骤变,踉跄后退。
弟弟的灵体突然出现在心灯台中央,透明的手掌按在光殿门上:“阿姊,心灯需要双生血——用你和顾沉舟的血,滴在引魂灯碎片上。”
“但这样你的灵体就会消散!”
我伸手去抓他,却穿过一片虚影。
“本来就是偷来的命。”
弟弟笑了,眉心金光渐渐暗淡,“再说……顾沉舟的心脏,早就属于你了。”
顾沉舟突然按住我肩膀,指腹擦过我耳
垂:“怕吗?”
“怕什么?”
我掏出短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引魂灯碎片上,“怕和你一起灰飞烟灭?”
他笑了,接过刀划开自己手腕,两滴血珠在碎片上交融,竟化作一只展翅的凤凰虚影。
心灯台剧烈震动,光殿门缓缓打开,里面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核,正是传说中的青丘心灯。
“原来心灯是颗心。”
我望着光核里映出的我们,“一颗能照见真心的心脏。”
“现在该怎么做?”
顾沉舟按住流血的手腕,鳞片再次爬上皮肤,“玄音教的人快到了。”
话音未落,山顶传来马蹄声。
数十个玄音教教徒跃下马,为首的竟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他阴冷地笑着:“顾将军,皇上命老奴来取引魂灯——还有狐女的内丹。”
“凭你?”
顾沉舟捏碎虎符,里面掉出半枚妖丹,“皇上忘了,我这具身体里流的,可是妖族的血。”
“你以为有青丘秘宝就能反抗皇权?”
太监甩出锁链,链头嵌着镇妖铃,“别忘了,你内丹上的‘沉舟’咒印,还在皇上手里!”
我突然想起母亲头骨眼窝处的引魂灯碎片,猛地拽过顾沉舟:“用碎片毁掉咒印!”
“不行!”
他按住我手腕,“碎片毁了,你弟弟就真的没救了。”
“他已经没救了!”
我红着眼眶指向弟弟逐渐透明的灵体,“你以为他为什么强撑到现在?
因为他知道,只有心灯能救你!”
顾沉舟浑身一震。
弟弟的灵体飘过来,指尖轻轻点在他内丹上:“顾沉舟,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不该把你当成容器,不该让你替我承受玄音教的折磨……别说了!”
顾沉舟别过脸,喉结滚动,“你是我弟弟,保护你是应该的。”
“不,你是我哥哥。”
弟弟突然笑了,“从你第一次替我挡下妖鞭时,就是了。”
空气仿佛凝固。
我看着他们相似的眉眼,突然明白为什么顾沉舟总爱摸我狐尾——那是弟弟小时候的习惯。
“动手吧,阿姊。”
弟弟冲我点头,“用碎片和心灯的光,烧掉咒印。”
我咬牙将碎片按在顾沉舟心口,心灯的光核同时亮起。
咒印遇光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顾沉舟闷哼一声跪下,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
“成功了!”
我扶住他,看见他内丹上的
“沉舟”二字正在消散,“你的咒印……现在换我了。”
他突然抱住我,转身面对玄音教众人,“清禾,用心灯的光照亮他们的真心——看看皇帝到底在怕什么。”
我抬手挥向光核,金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出,扫过每个教徒的面门。
他们惨叫着抱头跪地,脸上浮现出各自的记忆画面——有人看见自己被皇帝威胁,有人看见玄音教用亲人性命逼他们作恶。
“原来他们都是被逼的……”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皇帝才是幕后黑手。”
“没错。”
顾沉舟擦去嘴角血迹,“当年屠杀青丘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他想用人妖精血炼制长生药。”
苏明远突然跪倒在我面前:“九姑娘,我错了……长老他确实背叛了青丘,但我……起来吧。”
我叹气,狐尾卷住他刀鞘,“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皇帝的心灯计划。”
山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皇帝的御驾在重兵护送下抵达。
<他掀开轿帘,手里攥着半枚发黑的内丹——正是弟弟的另一半心。
“顾沉舟,你果然是个隐患。”
皇帝冷笑,“不过没关系,狐女的心灯已经激活,现在该把你的内丹还给清砚小公子了。”
“你休想!”
顾沉舟挥剑劈向御驾,却被一道金光弹开——皇帝竟戴着用青丘长老妖丹炼制的护心镜。
“阿姊,用你的狐尾缠住心灯!”
弟弟的灵体突然冲进光核,“我来引开皇帝的注意力,你和顾沉舟趁机毁掉护心镜!”
“不要!”
我伸手去抓他,却只摸到一片虚无。
弟弟的灵体化作金光,缠住皇帝的内丹,后者发出惨叫:“清砚!
你竟敢反噬!”
“顾沉舟,就是现在!”
我甩动九条狐尾卷住心灯,强光化作利刃刺向护心镜,“用你的剑,刺穿镜面上的‘明远’二字!”
顾沉舟凌空跃起,剑尖精准刺入镜心。
护心镜轰然碎裂,里面掉出苏明远母亲的狐毛,以及一张染血的纸条——正是当年长老与皇帝勾结的密信。
“不可能……”皇帝踉跄后退,“我才是天子,我该长生不老!”
“天子?”
顾沉舟踩碎护心镜碎片,“你不过是个害怕死亡的懦夫,用别人的血来填自己的命数——现在,该还债了。”
皇帝突然掏出匕首刺向
我,却被顾沉舟反手握住刀刃。
鲜血滴在我狐尾上,竟开出金色的花——那是心灯认可真心的征兆。
“我说过,”顾沉舟将皇帝按在地上,“谁也不能伤害她。”
“顾沉舟!”
我扑过去按住他流血的手,“你的妖丹……没事。”
他低头吻我额头,“现在的我,是真正的人了——有你的心,做我的灯。”
血月渐渐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弟弟的灵体最后一次飘到我们面前,指尖点在顾沉舟心口:“替我活下去,哥哥……还有阿姊,别再哭了,你的狐耳耷拉着,像只被雨淋湿的兔子。”
我破涕为笑,却看见他化作万千光点消散。
顾沉舟攥紧我颤抖的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狐尾形状的戒指——是用引魂灯碎片炼制的。
“等一切结束,”他轻声说,“我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桂雨,吃最甜的糖画,好不好?”
“好。”
我点头,狐尾轻轻缠住他手腕,“但先说好,你若敢再骗我——不会有下次了。”
他举起受伤的手起誓,阳光穿过他指缝,照见手心里新长出的淡色狐毛,“这次,换我做你的狐,一辈子跟着你。”
苏明远收拾好母亲的狐毛,走到我们身边:“九姑娘,青丘需要新的长老……我不当长老。”
我摇头,“我要做个普通人,和顾沉舟一起——去看人间的风景。”
“也好。”
他叹气,“青丘就由我来守着吧——替你们,守住那个曾经的家。”
晨风吹过心灯台,心灯渐渐缩成一颗光珠,融入我和顾沉舟的眉心。
远处传来更夫的打更声,这次的梆子声里,竟带着一丝久违的安宁。
顾沉舟揽着我走下山顶,桂花瓣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金。
我伸手替他拂去,却被他抓住指尖,轻轻吻了吻。
“怎么?”
我挑眉,“现在是人了,反而害羞?”
“不是。”
他低头看着我们交缠的手,“只是突然觉得,能活着遇见你,真好。”
我笑了,将头靠在他肩上。
远处的江南方向,隐约传来桂花香——那是我们的未来在招手。
而在我们身后,心灯台渐渐隐入晨光,只留下一块刻着“沉舟清禾”的石碑,在桂树林里轻轻摇晃,像在诉说一个关于人妖、真心与勇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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