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血?”
“因为你母亲当年,就是用引魂灯复活了你弟弟。”
他勒住缰绳,内丹在眼窝处泛着冷光,“而你弟弟,现在需要你的血来完成祭典。”
我浑身发冷:“你早就知道我是狐妖。
从捡到地图残页那天起,就在算计我。”
“引魂灯能复活死人,”他擦去我嘴角血,指腹掠过我耳后狐耳,“而我要让青丘最灵动的小狐妖,亲眼看着我把这世道翻个天——包括你弟弟。”
战马长嘶刺破夜空。
我突然笑了,狐耳蹭过他下巴:“将军可知道,青丘婚服染了心头血,会变成锁妖绳?”
他脸色微变,我指尖的血珠已渗进他后背,爬成蛛网般的符咒。
“说,”我膝盖抵住他心口,狐尾卷住他咽喉,“清砚在哪?”
他突然笑出声,血沫溅在我婚服上:“引魂灯在我玉佩里,你弟弟在玄音教祭坛——用你的双生内丹,换他的肉身。”
“双生内丹?”
我瞳孔骤缩,“你是说……你们本就是为复活老东西造出来的。”
他攥住我狐尾,疼得我倒吸冷气,“苏清禾,你和我一样,根本不是天生地养的妖。”
我浑身颤抖。
记忆里弟弟摸我狐尾的温度突然变得冰凉。
他总说“阿姊的尾巴最软”,原来全是骗局?
“放开我!”
我挣扎着要咬他喉结,却被他捏住下巴,右眼闪过金光——是玄音教控心术。
“乖,”他语气突然温柔,“血月祭典后,我带你去看江南桂雨——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才是最该在一起的怪物。”
战马冲进城门时,我看见城楼上的玄音教旗帜,以及那个穿着铠甲的身影——敌国将军!
“他是谁?”
我攥紧顾沉舟衣领。
“我的分身。”
他冷笑,“玄音教用妖丹捏出来的傀儡,和我共享记忆——包括对你的‘喜欢’。”
我如遭雷击。
敌国将军转头,嘴角弧度与顾沉舟如出一辙。
晨钟响起时,顾沉舟低头吻我发顶:“怕了?”
“怕?”
我抬眼直视他,狐尾悄悄缠住引魂灯玉佩,“我只怕你不敢赌——赌我这颗妖丹,是该喂你,还是该喂我弟弟。”
他浑身一震,战马在将军府门前急刹。
门匾上“沉舟府”三字泛着冷光,与他内丹上的刻字严丝合缝。
“进去吧,将军夫人。”
他翻身下马,伸手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