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脸上,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鄙夷。
“好啊,真是好得很!”
她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我说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成绩都往下掉!
原来是被这种货色勾了魂!”
她的手指,涂着精致蔻丹的指尖,直直地、轻蔑地指向我的鼻尖。
“妈!
你胡说什么!”
江屿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急切,他再次试图挡在我身前,“不关她的事!
是我……你给我让开!”
周雅茹猛地推开他,力气大得出奇。
她一步跨到我面前,那属于教导主任的强大压迫感混合着豪门贵妇的冰冷倨傲,像一座冰山轰然压下,几乎让我窒息。
她扬起手,保养得宜的手掌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裹挟着风声,带着要将我彻底碾碎的狠戾,直直朝着我的脸扇了下来!
我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身体的本能想躲,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冰冷的地面上。
绝望的冰冷瞬间攫住了心脏。
就在那手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住手!”
江屿爆发出一声嘶吼,猛地扑过来,死死抓住了他母亲扬起的手腕!
少年人的力气极大,周雅茹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掌险险地停在了离我脸颊几厘米的地方。
她震惊地瞪着自己被儿子死死钳住的手腕,随即那震惊被更汹涌的怒火取代,脸孔因愤怒而扭曲。
“反了你了!
为了这么个下贱东西,敢跟你妈动手?!”
她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妈!
你讲不讲理!
你凭什么打人!”
江屿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寸步不让,额角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
母子俩在昏暗中无声地对峙着,剑拔弩张。
冰冷的空气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我像个局外人,又像是这场风暴的中心,僵硬地站在原地,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沉重的帆布包。
手腕上被江屿握过的地方,此刻却像被冰水浸透,冷得刺骨。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羞辱感,伴随着更深沉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周雅茹的目光,越过江屿紧绷的肩膀,再次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里淬满了冰渣,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垃圾一样的鄙夷。
“凭什么?”
她冷笑一声,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