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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棠春未晚苏云锦林雪棠无删减全文

亚凤湾的阿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楔子:活埋椒房殿黑暗黏稠如墨,混着泥土的腥气和挥之不去的腐甜药味。冰冷的土块砸在脸上,身上,窒息的绝望扼住咽喉。我,林雪棠,大周新帝赵珩登基后册封的第一位贵人,皇帝白月光苏云锦的替代品,此刻正被活埋在昔日宠冠后宫的“椒房殿”后院。“贱人!让你学云姐姐的姿态!让你唱她的小曲!”淑妃尖锐刻毒的声音隔着土层,淬着剧毒,“陛下不过把你当个玩意儿,也配住进椒房殿?!晦气!本宫就替陛下除了你这妖孽!”泥土填满口鼻,意识消散前,手腕被绳索磨破的剧痛中,一枚沁入骨髓的冰凉滑入掌心——是我偷藏的,苏云锦死前把玩过的血玉铃铛。它曾是帝王的禁脔,苏云锦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我地狱归来的信物。再睁眼,剧痛钻心,腐甜的药味弥漫。我躺在冰冷肮脏的掖庭宫奴房里。第一...

主角:苏云锦林雪棠   更新:2025-06-04 2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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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锦林雪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寒棠春未晚苏云锦林雪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亚凤湾的阿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活埋椒房殿黑暗黏稠如墨,混着泥土的腥气和挥之不去的腐甜药味。冰冷的土块砸在脸上,身上,窒息的绝望扼住咽喉。我,林雪棠,大周新帝赵珩登基后册封的第一位贵人,皇帝白月光苏云锦的替代品,此刻正被活埋在昔日宠冠后宫的“椒房殿”后院。“贱人!让你学云姐姐的姿态!让你唱她的小曲!”淑妃尖锐刻毒的声音隔着土层,淬着剧毒,“陛下不过把你当个玩意儿,也配住进椒房殿?!晦气!本宫就替陛下除了你这妖孽!”泥土填满口鼻,意识消散前,手腕被绳索磨破的剧痛中,一枚沁入骨髓的冰凉滑入掌心——是我偷藏的,苏云锦死前把玩过的血玉铃铛。它曾是帝王的禁脔,苏云锦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我地狱归来的信物。再睁眼,剧痛钻心,腐甜的药味弥漫。我躺在冰冷肮脏的掖庭宫奴房里。第一...

《寒棠春未晚苏云锦林雪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楔子:活埋椒房殿黑暗黏稠如墨,混着泥土的腥气和挥之不去的腐甜药味。

冰冷的土块砸在脸上,身上,窒息的绝望扼住咽喉。

我,林雪棠,大周新帝赵珩登基后册封的第一位贵人,皇帝白月光苏云锦的替代品,此刻正被活埋在昔日宠冠后宫的“椒房殿”后院。

“贱人!

让你学云姐姐的姿态!

让你唱她的小曲!”

淑妃尖锐刻毒的声音隔着土层,淬着剧毒,“陛下不过把你当个玩意儿,也配住进椒房殿?!

晦气!

本宫就替陛下除了你这妖孽!”

泥土填满口鼻,意识消散前,手腕被绳索磨破的剧痛中,一枚沁入骨髓的冰凉滑入掌心——是我偷藏的,苏云锦死前把玩过的血玉铃铛。

它曾是帝王的禁脔,苏云锦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我地狱归来的信物。

再睁眼,剧痛钻心,腐甜的药味弥漫。

我躺在冰冷肮脏的掖庭宫奴房里。

第一章 废奴雪棠,血玉重绽“雪丫头,快把这脏水倒了!”

尖利的呵斥刺破耳膜。

我咳嗽着,吃力支起被活埋后重伤未愈的身体,胸口闷痛欲裂。

镜中映出一张脸:苍白如纸,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水藏雾,破碎的病容下,是曾经刻意模仿苏云锦的清丽轮廓。

只是如今,那伪装下的骨髓里,渗满了椒房殿后院的湿泥与恨火。

手腕处结痂的伤口下,紧紧贴着那枚血玉铃铛。

指尖拂过,冰凉入骨,却像一把钥匙,咔哒打开前世血淋淋的记忆——淑妃的狞笑,泥土的味道,赵珩那冷漠的眼神将我打入地狱。

“咳咳……”剧烈的咳喘撕扯着胸腔。

掖庭掌事宫女王嬷嬷嫌恶地皱眉:“晦气!

快起来干活!

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像死了的苏贵妃,就能当主子了?

废奴就该有废奴的样!”

苏贵妃?

赵珩那个早逝的白月光?

我心如古井,只将那血玉攥得更紧。

模仿苏云锦换来活埋,这一世,我林雪棠,要做回自己。

用病弱做刀,用仇恨淬火!

日子在刷恭桶、洗衣裳中熬过,掖庭的贱奴,连药都配不齐。

一次夜半咳血,我踉跄到内务府角落的柴房寻止血草药,却撞见一幕——淑妃的心腹太监德喜,正将一包粉末塞给御膳房一个小太监,低声威胁:“……添进太医院的艾叶里,让那个病秧子咳死也算干
净……”杀意,冰寒刺骨。

我悄无声息退回阴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淑妃,你害我一次不够,还要赶尽杀绝!

翌日天未亮,掖庭一片喧哗。

淑妃宫里昨夜闹鬼了!

德喜惨死在去往冷宫的小路上,眼睛瞪得滚圆,脖子上缠绕着几缕浸了艾灰的丝线——正是御膳房送去太医院“艾叶”里的残留!

艾灰遇热风便弥漫,吸入刺激气管,极易致命。

宫里人人皆知,病重的雪棠姑娘,受不得艾灰……风声鹤唳,掖庭无人敢提德喜,更无人敢靠近我这个小院。

空气里弥漫着恐惧。

只有一人不同。

第二章 哑奴萧让,佛口蛇心小院柴门吱呀轻响,一个默不作声的身影提着一瓦罐药轻轻放下。

他叫萧让,掖庭最低等的哑奴,面上还带着丑陋的黥刑烙印。

身形高大,却始终低眉顺眼,腰背微弓,只露出轮廓锋锐的下颌和沉默寡言的唇角。

他的眼,似古井寒潭,平静无波。

他日日送来最对症的草药,替我劈柴、烧水。

他不说话,只用那双修长骨感、带着薄茧的手默默做一切。

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与这腌臜的掖庭格格不入。

我曾试图道谢,他只摇头,指指自己的喉咙,眼神沉寂。

仿佛一尊泥塑的佛。

直到那晚,掖庭暴室传出凄厉惨叫。

我去送饭的王嬷嬷,被发现“意外”掉进掖庭的枯井里,摔断了腿。

井口边缘,留着一道新划的、极细微的抓痕,像是被一种极薄极利的刃片划过。

我站在井口,背后是无声靠近的阴影。

萧让高大的身躯像一道沉默的山峦,将我笼罩。

他没有靠近,只垂手立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冰冷的空气裹挟着一丝淡淡的、难以捕捉的铁锈味。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

那一刻,我才猛地看清,他那双泥菩萨般平静的眼底深处,翻涌的是最纯粹的杀机。

那杀意,只对威胁我的人。

“谢……”我声音沙哑。

他抬眼望来,目光穿透黑暗,落在我腕间不经意露出的血玉上,一丝极淡的波动掠过眼底,快得像是错觉。

随即,他缓缓摇头,转身融入夜色,仿佛从未出现。

我低头,腕上血玉冰凉依旧,似乎无声共鸣。

这哑奴,绝非池中之物。

而他,为何对这血玉有反应?


第三章 冷苑踏血,铃惑君心机会来得快。

冬至宫宴,大雪纷飞。

赵珩在御花园设暖阁赏梅。

后宫莺莺燕燕,争奇斗艳。

淑妃着一身华丽宫装,正依偎在赵珩身边娇笑,眉眼间全是得意。

而我,穿着奴仆最劣质的粗布棉衣,借着送炭的由头,“不小心”踉跄跌倒在那片精心铺就的梅林小径上。

雪粒扑上苍白的面颊,鬓发散乱,腕上的血玉铃铛因这碰撞,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这声音清越又奇诡,瞬间撕裂了宫宴的喧嚣。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赵珩唇边的笑意猛地僵住!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钩子,死死钉在那枚铃铛上!

眼中瞬间卷起风暴,那是独属于苏云锦的痛苦与痴迷!

他认得这铃!

“贱奴!

冲撞圣驾!

拉下去杖毙!”

淑妃惊怒交加,尖声厉喝。

禁卫上前。

我不逃。

抬起那张病恹恹却我见犹怜的脸,眼底盈满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破碎的泪光,咬着唇,倔强又隐忍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喘都牵动着柔弱的身躯,更让那血色铃铛在雪地上碰撞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奴……奴婢该死……”声音气若游丝,破碎不堪。

赵珩眼底的风暴骤然凝固。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那不再是刻意的模仿,而是一种完全脱离于苏云锦、带着绝望与野性的、真实而鲜活的“破碎感”。

他仿佛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了苏云锦死前的挣扎,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血玉铃铛成了催化剂。

“住手!”

赵珩开口,声音沙哑紧绷。

他一步步走下暖阁,风雪卷起他的龙袍。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

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我唇边的血渍(故意咬破的),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这铃,从何而来?”

“捡的……冷宫梅树下……”我气息奄奄,眼神迷蒙却无比清晰地看着他,“像……像娘娘的……冷宫……”赵珩眼神幽暗翻涌,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追忆,又似乎被这病弱美人眼中的纯粹绝望攫住。

他弯腰,竟亲自将那枚沾着雪泥的血玉铃捡起,温热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腕。

一片死寂。

所有妃嫔,连淑妃都惊愕得忘了呼吸!

陛下竟为一个卑贱的废奴弯腰?!

“把她……带
去永寿宫偏殿,传太医。”

赵珩直起身,收拢那枚铃铛,眼神复杂地落在我脸上,辨不出情绪,“从今日起,复贵人位份。”

第四章 椒房血影,哑奴撕面永寿宫偏殿,炭火烧得旺。

淑妃带着人闯了进来,精致的面孔扭曲狰狞:“林雪棠!

你这下贱蹄子!

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我倚在软枕上,脸色依旧苍白,指尖把玩着赵珩今日遣人新送来的、一枚雕琢着龙纹的暖玉手炉。

只抬起眼皮,眼神却再无半分怯懦:“淑妃娘娘安好。

陛下厚爱,妹妹身子不适,就不起身了。”

“你!”

淑妃气得发抖,眼中杀机毕现,“你以为你赢了?

不过是个替代品!

陛下心里只有云姐姐!

你得意什么?”

“云姐姐?”

我轻笑,牵动胸口,又咳了几声,“姐姐如此思念苏贵妃,不如……”我声音压低,如蛇信吐信,“……去下面陪她如何?”

“你找死!”

淑妃彻底失控,扬起手就要扇下!

千钧一发!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瞬间挡在我身前!

是萧让!

他依旧沉默,但那高大的身躯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冰冷的目光盯着淑妃抬起的手腕,无形的压力让淑妃的动作硬生生僵住!

“狗奴才!

滚开!”

淑妃心腹太监上前呵斥。

萧让动了!

他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那心腹太监只觉手腕一凉,剧痛传来!

一根细如牛毛、淬着幽蓝光泽的钢针正正扎在他腕间要穴!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浑身瞬间麻痹瘫软!

几乎同时,萧让反手一巴掌抽在淑妃脸上!

“啪——!”

一声脆响,震惊整个寝殿!

淑妃被打得摔倒在地,发髻散乱,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血,难以置信地瞪着萧让。

萧让低头,那双平静的眸子此刻如同深渊寒潭,毫无波澜地看着狼狈的淑妃,嘴唇微动。

没有声音,但那口型清晰,冰冷如刀:“再敢碰她,要你狗命。”

第五章 凤印碎玉,哑龙惊现椒房殿的血腥味尚未散尽。

我以弱柳扶风之姿,携“血玉铃”之威,借帝王心中对白月光那点扭曲的执念与对鲜活破碎感的兴趣,步步惊心。

淑妃被我设计私藏苏云锦旧物(早被萧让替换成巫蛊小人),又“畏罪潜逃”时“意外”落井淹死,成为一桩悬
案。

宫权大半落入另一位高位妃嫔——贤妃之手。

她表面温和敦厚,暗中却与皇后一族勾连甚密。

她成了我真正的绊脚石。

皇后千秋节。

大宴。

贤妃率众献艺,一段霓裳羽衣舞赢得满堂喝彩。

她含笑接受赞美,目光却不经意扫过端坐上首、笑容慈和的皇后,又瞥向我,带着轻蔑。

她手上戴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据说是江南贡品,价值连城。

“陛下,”贤妃盈盈拜倒,“臣妾听闻新晋的林贵人才情了得,尤擅筝曲,不知今日可否献艺,为娘娘添彩?”

满堂目光瞬间聚焦于我。

贤妃是笃定我病体未愈,或技艺平平,要我当众出丑。

赵珩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剧烈咳了几声,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神破碎脆弱:“陛下,娘娘,妾病体沉疴,恐污圣听……诶,贵人不必谦虚,”皇后慈祥笑道,“哀家也听闻贵人筝技非凡,不妨一奏?”

无法推拒。

心沉下去。

贤妃唇角勾起得意弧度。

一个低阶太监捧着一架式样陈旧却擦得光亮的古筝上前。

他始终低着头,但我一眼认出那是萧让!

他换上了品级稍高的太监服,依旧沉默,气质却愈发沉凝。

我坐到琴前,指尖触碰到冰冷琴弦。

心神不定。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等着看我笑话。

这时,奉茶宫女给皇后添水时,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眼看要泼向皇后凤袍!

电光石火间!

捧着筝的“太监”萧让动了!

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倾,足尖不动声色地一踢旁边矮几。

那矮几恰好挪到宫女脚下!

“哎哟!”

宫女被绊,重心不稳!

手中托盘连同滚烫茶壶直直飞向了——“我的镯子!”

贤妃失声尖叫!

“啪嚓——!”

精美的翡翠镯子应声碎裂!

滚烫的茶水更浇了贤妃一头一脸!

精心描画的妆容瞬间糊成一团,华贵宫裙狼狈不堪!

“护驾!

护驾!”

尖叫声四起。

混乱中,我抬眼,与站在不远处的萧让目光相触。

他的眼神,沉静依旧,但在那深邃的眼底,我清晰地看到了一丝冷冽的嘲弄和……稳操胜券的意味。

是他!

他刻意制造混乱!

用这无法追查的方式,替我破了这死局,还狠狠落了贤妃的脸面!

无人追究那意外的“意
外”。

我的筝自然也不用弹了。

皇后面上难看,却也只得安抚贤妃。

赵珩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场面,又落到病恹恹仿佛吓得不轻的我身上,眼神更加复杂。

深夜,永寿宫偏殿。

萧让无声地站在窗外夜色里。

“你是谁?”

我推开窗,凝视他月色下冷峻的侧脸轮廓,“为何帮我至此?”

他沉默着,目光沉沉落在我腕间——那里,没有血玉铃铛,只有赵珩赐予的暖玉手炉。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撩开袖口。

月光下,他精壮有力的手腕内侧,赫然有一道极深、极其狰狞的旧伤疤,像是被锋刃贯穿后留下的烙印!

他指向我,又指向自己手腕的疤,最后,指尖划破冰冷空气,指向西北——那是当年苏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的方向!

心,如遭重击!

他是……苏家旧人?!

第六章 寒夜围炉,棋局终章永寿宫温暖如春,殿外风雪呼啸。

上好的银霜炭在鎏金铜炉里静静燃烧。

赵珩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那枚失而复得的血玉铃铛,眼神幽暗难明。

我跪坐在榻边小几旁,素手执白玉壶,为他斟上一杯滚烫的杏仁茶(特意强调)。

水汽氤氲,模糊了我过于平静的面容。

“雪棠,”他忽然开口,声音在暖阁里带着一丝奇异的慵懒,“这椒房殿……你住的可还习惯?”

“谢陛下隆恩,”我垂眸,语气温顺,目光却扫过他微微泛起红疹的颈侧,呼吸有些不易察觉的急促,“椒房殿温暖华贵,只是……”我掩唇轻咳,“只是妾身微贱之躯,福薄受此大恩,夜夜惶恐。”

“惶恐?”

赵珩低笑一声,目光锐利如鹰隼,“那日在梅林雪地,朕倒没瞧出你有半分惶恐。”

他倾身,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捏住我的下巴,强势抬起:“告诉朕,那铃铛,当真是‘捡的’?

苏家旧物,怎会出现在冷宫?”

暖阁内炭气药香混合着他袖间的龙涎香,浓郁到闷人。

我能感到自己指腹在袖中细微的颤抖(因药物导致的假象),面上却越发柔弱无辜:“陛下不信妾?”

眼中瞬间浮起水光,声音哽咽,“妾……妾在掖庭朝不保夕,被淑妃刁难……逃命时无意……够了!”

赵珩猛地甩开我,眼神暴戾,“你当朕是傻子?

一个卑贱废奴,步步为
营,杀淑妃,毁贤妃,你背后的影子是谁?!”

他胸膛起伏,那颈侧的红疹似乎蔓延得更快了些,呼吸带着低喘。

我知道,他贴身熏染的香里,那味特殊的龙涎散,混合着桌上他饮下的杏仁茶中我下的相克药引归寒藤粉,开始发作了!

时机到了!

袖中骨节攥紧!

“噗——!”

赵珩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殷红的血溅在那枚血玉铃铛上,更显妖异!

他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捂住剧痛绞缠的心口,双目赤红地瞪向我:“你……毒妇……陛下!”

我像是吓坏了,哭着扑过去想扶他,手中却暗暗发力将他向燃得正旺的炭盆方向推去!

“逆贼弑君!

护驾——!”

殿外,皇后尖厉疯狂的声音陡然响起!

早就埋伏好的禁卫破门而入!

刀光映着窗外的雪光,刺眼夺目!

皇后凤冠霞帔立于门口,眼中是彻底的疯狂和得意!

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赵珩身后!

是萧让!

他根本不在外面!

他一直藏匿在寝殿密道之中!

他不扶倒下的帝王,只用一个诡异的手法扶住了踉跄扑倒的我!

另一只手快如疾风,抽走我袖中早已备好的一枚薄如蝉翼、淬满剧毒的龙纹金簪(上面沾着赵珩自己的血)!

借着我推倒赵珩的力量,手腕一抖!

“噗嗤!”

那剧毒金簪精准无比地,狠狠扎进了皇后的心口!!

皇后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与此同时!

永寿宫外,震天的厮杀声陡然响起!

兵甲撞击之声、惨嚎声,冲破风雪!

那是萧让的人!

他亮明了身份——昔年苏家暗卫统领!

手持调动边军残部的暗符!

打着肃清围宫逆后的旗号!

“皇后王氏,谋逆弑君!

证据确凿!

杀!”

萧让终于开口!

那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沉寂,而是沙哑低沉如金铁交鸣,带着千军万马的杀伐之气!

响彻整个皇宫!

他一手稳稳扶住虚软的我,那双古井般的眼眸对上我的,不再是泥塑的佛,而是浴血的修罗王!

瓶颈下是滔天的烈火!

“别怕,雪棠。”

他低声说,是命令,亦是承诺。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牢牢护住我几乎要冻僵的肩膀,是我唯一的支点。

结局:凤栖梧桐椒房殿,真正的主人静坐梳妆。


花铜镜映出一张脸,依旧是那份病弱的苍白,眉宇间却再无模仿的痕迹,清冷如月华,眼底沉淀着千帆过尽的寒冽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初绽的锋芒。

外面兵戈之声已歇。

萧让……不,现在应该称他为苏彻——前苏家暗卫统领,如今掌管大周最隐秘也最锋利的刀“暗枭司”,着一身墨色玄金劲装,沉默地立于殿门外。

脸上的黥刑烙印已由新帝(苏彻拥立的宗室幼主)下旨抹除,露出原本冷峻的轮廓。

那双曾经古井无波的眸子,如今只倒映着我。

“娘娘,”他垂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寂,却沉淀着无形的重量,“逆贼已清,幼帝登基,垂帘之事……还需娘娘示下。”

我拿起妆台上那枚历经波折的血玉铃铛,指尖拂过早已干涸的血迹(赵珩的)。

曾以为它是白月光苏云锦的锁,是我地狱的路标。

如今,它只是我手上的一枚血玉扳指——一柄套在纤细指骨上、足以号令“暗枭司”的利爪。

毒杀先帝的罪名由“弑君”的皇后王氏担了(她心口那枚金簪是最直接的铁证)。

苏彻带着“救驾”勤王的边军“及时”赶到,“平定叛乱”。

椒房殿,终于名至实归。

一个被活埋的废奴,一场精心编织的局,一个扮作哑奴的复仇之刀,一座染血的江山。

凤位空悬,幼主登基。

而我林雪棠,成了大周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后。

垂帘听政?

我推开椒房殿厚重的雕花木门,门外风雪已停,初阳破晓,为冰雪覆盖的宫檐琉璃镀上一层浅金。

苏彻无声地跟在我身后一步之遥。

他像一道永远不会消散的忠诚的影子。

我望着朱墙金瓦之外、笼罩在晨霭中的皇城,指尖那枚血玉扳指冰凉依旧。

“垂帘?”

我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清绝的、冷冽的弧度,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足以穿透凛冽的晨风:“不必了。”

“传旨,自本宫起,大周再无凤位。”

“本宫即规则,本宫即皇权。”

“前朝,后宫,都在本宫掌心。”

我的目光掠过巍峨宫墙,最终落向身侧沉默如山的苏彻。

风雪散尽,朝阳初升,冰凌从琉璃瓦上坠落,在雪地里砸出清脆的碎响。

我向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苏彻垂眸,冰冷宽厚的右掌轻轻覆上我的掌心——不是卑微的臣服
,而是无声的托举与交付。

十指微扣,骨节抵着骨节,传递着彼此血脉里烧不尽的烈火与寒冰。

这并非男女情爱,而是灵魂深处孤狼认主般致命的共鸣。

“起风了。”

我低语,望向远方。

苏彻沉默一步,立于我身侧半步处,如劈开混沌的第一道影。

“是。”

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应道,“破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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