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明德白炁的其他类型小说《功德无量·舌尖上的蛇仙柳明德白炁全局》,由网络作家“贩卖小星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雨初歇,湿气厚重如一层无形裹尸布,沉沉压在青崖山嶙峋的骨架上。松针尖挑着水珠,滴落声在死寂的林间显得格外惊心。柳明德背上的旧竹篓空荡荡地摇晃,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他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他死死抠住覆满湿滑青苔的岩缝,指尖磨得生疼,目光却死死锁在悬崖下一块探出的狰狞怪石旁——那里,一株灵芝在雨后晦暗的光线里,隐隐透出润泽的紫晕,形如鬼手。“天不绝我柳明德!”他心中狂喜,顾不得脚下岩石湿滑如涂油,奋力向下探身。指尖堪堪触到那冰凉的芝盖边缘,脚底猛地一滑!“啊——!”凄厉的惊呼撕破山涧的沉静。失重感瞬间攫住他,心脏被狠狠攥紧,直直朝深渊坠去。下方嶙峋的怪石如獠牙般张开,死亡的腥风直冲面门。就在头颅即将撞上尖锐岩石的刹那,一道刺目的白光,比闪...
《功德无量·舌尖上的蛇仙柳明德白炁全局》精彩片段
山雨初歇,湿气厚重如一层无形裹尸布,沉沉压在青崖山嶙峋的骨架上。
松针尖挑着水珠,滴落声在死寂的林间显得格外惊心。
柳明德背上的旧竹篓空荡荡地摇晃,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他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
他死死抠住覆满湿滑青苔的岩缝,指尖磨得生疼,目光却死死锁在悬崖下一块探出的狰狞怪石旁——那里,一株灵芝在雨后晦暗的光线里,隐隐透出润泽的紫晕,形如鬼手。
“天不绝我柳明德!”
他心中狂喜,顾不得脚下岩石湿滑如涂油,奋力向下探身。
指尖堪堪触到那冰凉的芝盖边缘,脚底猛地一滑!
“啊——!”
凄厉的惊呼撕破山涧的沉静。
失重感瞬间攫住他,心脏被狠狠攥紧,直直朝深渊坠去。
下方嶙峋的怪石如獠牙般张开,死亡的腥风直冲面门。
就在头颅即将撞上尖锐岩石的刹那,一道刺目的白光,比闪电更迅疾,从峭壁一道幽深裂缝中激射而出!
一股庞大而冰冷的巨力猛地卷住他下坠的腰身,猛地向上一提!
天旋地转。
柳明德重重摔在坚实的崖顶泥地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呛咳不止。
他惊魂未定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一条巨大的白蛇盘踞在眼前,水桶般粗壮的蛇身泛着玉石般清冷的光泽,每一片鳞甲都像是精心打磨过。
蛇首高昂,金色的竖瞳冰冷地俯视着他,幽深如古井寒潭,里面翻涌着一种柳明德无法理解的、近乎悲悯的复杂情绪。
山风卷过,带着蛇身上传来的奇异冷香。
柳明德牙齿咯咯作响,手脚并用向后爬,脊背重重撞上一棵湿冷的树干。
白蛇巨大的身躯开始无声地收缩、扭曲,弥漫的白雾蒸腾而起,迅速淹没了那令人窒息的蛇形。
雾气翻涌,一道纤秀的身影轮廓从中浮现、凝聚。
雾气散尽,一个女子静静伫立。
白衣胜雪,不染尘埃,乌发如瀑垂至腰际。
她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一丝非人的妖异——皮肤过于白皙,嘴唇过于殷红,尤其那双眼睛,正是方才巨蛇那对冰冷的金瞳,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里面残余的悲悯尚未褪尽,又添了一丝探究的兴味。
柳明德脑中嗡嗡作响,山精鬼怪的传说瞬间塞满脑海。
恐惧攫住了喉咙,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双腿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多…多谢…”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勉强拱了拱手,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不敢再看那对妖异的金瞳。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的声音响起,清泠泠的,如同冰泉敲击玉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穿透了柳明德混乱的恐惧。
“在…在下柳明德。”
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不知姑娘…是…是何方神圣?”
最后一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
“白炁”她打断他,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向前一步,那股奇异的冷香更清晰了。
“没错,我不是人。”
柳明德浑身剧震,猛地又向后缩去,背脊重重撞在树干上,震落一片冰冷的水珠。
白炁唇角微弯,竟露出一抹极淡、近乎虚幻的笑意,映着她非人的美丽,有种惊心动魄的诡异:“怕什么?
我若想吃你,刚才就不会救你。”
她的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竹篓上,“饿了吧?
我知道哪里有野果,能填饱肚子。”
禁忌的藤蔓在青崖山的幽谷里无声疯长。
白炁一次次打破烙印在妖魂深处的铁律——“不与人类往来”。
她带着柳明德穿梭于连最老练的采药人都无法深入的险地,教他辨认那些只在妖典中记载的仙草异卉。
清甜的野果塞满他的竹篓,甘冽的灵泉洗涤他积年的贫瘠与困顿。
一次柳明德被山中毒瘴所侵,高烧不退,白炁守在他栖身的破败山神庙里,三日三夜,掌心贴着他滚烫的额头,精纯的妖力源源不断渡入,压制凶猛的瘴毒。
柳明德在痛苦的昏沉中睁开眼,看见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张惑人的脸上写满了真切的忧虑。
“为什么?”
他在高烧退去后,嗓音沙哑地问,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山神庙的破窗漏进几缕星光。
白炁抬起头,望向那片缀满碎钻的墨蓝天幕,金瞳里倒映着璀璨星河,流转着一种柳明德读不懂的、近乎虔诚的孤寂。
“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融入微凉的夜风。
“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她转过头,目光落回柳明德脸上,那奇异的悲悯与探究似乎化开了,沉淀为一种更为深沉的东西
,“而我…爱上了这片星空。”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鬓角,带着一丝不属于尘世的凉意。
柳明德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猛地抓住她微凉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仿佛要抓住这绝境中唯一的浮木。
他的眼神剧烈闪烁,在感激、恐惧和一种骤然升腾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灼热在渴望中挣扎。
“我也…”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刻意的嘶哑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也爱你,白炁。”
爱意如蜜,亦如鸩毒。
一年光阴在青崖山的云雾中悄然流逝。
柳明德脱胎换骨。
曾经文弱书生的苍白憔悴被一种内蕴的光华取代,面色红润,步履轻捷,双目开阖间精光内敛,举手投足隐隐有风雷之势。
白炁只当是自己寻来的灵药仙草和偶尔渡入的温和妖力滋养了他凡胎,心中竟生出几分亲手雕琢璞玉般的欣慰。
她不知道,每个死寂的深夜,当她在附近的山洞中沉入妖修特有的凝息时,柳明德便会在破庙最阴暗的角落,燃起一盏幽绿的油灯。
灯焰跳跃,映着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从贴身衣物最深处,取出一卷非皮非帛、触手冰凉滑腻的“古籍”。
那是他从一个被雷劈死的无名妖物焦尸旁捡到的。
上面记载的,绝非什么养生延寿的温和法门,而是字字句句透着血腥与阴邪的“噬灵夺元秘录”。
他贪婪地研读着,依照上面残酷的法子,以自身微薄气血为引,尝试炼化白炁不经意间遗落在他身边的、蕴含着她气息的蛇蜕碎片。
每一次强行运转那阴损法诀,都如同刮骨钢刀在他经脉中搅动,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嘴角也常溢出黑红的血丝。
然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正一丝丝被强行攫取、炼化,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力量的增长,伴随着噬骨的痛楚,却点燃了他眼中越来越炽热的火焰——那是野心,是对凡俗彻底弃绝、对云端仙境的疯狂渴望。
疼痛与力量交织的快感,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某个暮春的夜晚,山涧虫鸣如织。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柳明德状似随意地把玩着白炁一缕冰凉柔滑的发丝,目光却幽深地落在跳跃的火焰上。
“
炁儿”他开口,声音刻意放得柔和,“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草木山石得天地精华日久,可生精灵;而你们这等大妖修行,是不是都凝结着一颗性命交修的内丹?
是真是假?”
白炁正靠在他肩头,望着篝火出神,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妖丹,那是妖类力量的核心,性命的根本,是绝不可示于外人的禁忌。
她沉默了片刻,金瞳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被身旁人熟悉的气息和篝火的暖意驱散。
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真奇妙…”柳明德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叹与纯粹的好奇,他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一种令人心软的央求,“能…让我看看吗?
就看一眼。
我实在是好奇得紧,这天地造物,究竟是何等模样?”
他的眼神清澈,充满了书呆子式的痴迷,一如他当初请教她辨认草药时的神情。
白炁的心防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她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篝火,仿佛看到了那片曾让她沉沦的星空。
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只此一次。
而且…只能在今夜子时,我蜕皮洗炼妖躯、妖丹暂时离体护持元神的那一刻。
那时妖丹显现,但也是我最虚弱的时辰,万不可有丝毫惊扰。”
“一定!
我发誓!”
柳明德立刻应承,眼神炽热如焚,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
子时将近。
天空无月,浓墨般的乌云沉沉压顶,透不出一丝星光。
白炁选定的地点是青崖山深处一片隐秘的寒潭边。
潭水漆黑如墨,寒气刺骨。
她盘膝坐在潭边一块光滑的青石上,白衣在阴冷的山风中微微拂动。
柳明德隐在十几步外一丛茂密的鬼哭藤后,屏住呼吸,手中紧握着那柄早已准备好的匕首。
匕首不过尺长,通体乌黑,非金非木,触手冰寒刺骨。
刃身上,细如发丝的暗红色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这是他耗费数月心血,用妖物骸骨和自身精血,依照秘录所载邪法祭炼而成的“噬魂匕”。
潭水忽然无风自动,荡开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白炁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丝丝缕缕的白气从她周身毛孔中逸散出来,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和她特有的冷香。
她的皮
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蠕动、起伏。
终于——“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裂帛声响起!
她背部的白衣连同其下的皮肤猛地撕裂开来!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裂口处迸射而出,瞬间照亮了周围浓稠的黑暗!
光芒的中心,一颗鸽卵大小、浑圆无瑕的珠子缓缓升起,悬浮在她头顶三尺处。
珠子通体莹白,内里仿佛有乳白色的云霞在缓缓流转、呼吸,散发出纯粹而磅礴的生命精元,将潭水都映照得一片朦胧圣洁。
这正是她的妖丹!
就在妖丹离体显形、白炁全身心沉浸在蜕皮洗炼的巨大痛苦与虚弱中,对周遭一切感知降至最低点的刹那——鬼哭藤后的阴影猛地暴起!
柳明德如同扑食的恶兽,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残影!
他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存,只剩下赤裸裸的、被贪婪灼烧得近乎疯狂的狰狞!
目标精准无比——那颗悬浮的、毫无防备的妖丹!
“拿来吧!”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右手如电般抓向妖丹!
妖丹入手,冰凉温润,一股浩瀚精纯的生命力瞬间涌入掌心,让他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
与此同时,左手紧握的噬魂匕,带着凝聚了他所有邪力与恶念的乌光,狠狠刺向白炁后背心脏对应的位置——蛇妖七寸!
剧痛!
超越蜕皮百倍的剧痛瞬间撕裂了白炁的神魂!
她猛地从玄奥的洗炼状态中惊醒,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
巨大的蛇躯在无法忍受的剧痛下再也无法维持人形,猛地膨胀、显形!
一条数丈长的巨大白蛇痛苦地翻滚、抽搐,雪白的鳞甲上,那把漆黑的匕首深深没入七寸要害,只留下刻满符文的柄部在外,邪异的红光疯狂闪烁,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生命本源!
白蛇巨大的头颅扭转过来,那双曾经倒映星河、盛满温柔的金色竖瞳,此刻因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而瞪得滚圆,死死地盯住柳明德。
那眼神里,是碎裂的星辰,是崩塌的信任,是比寒潭更刺骨的绝望。
“为…什…么?”
巨大的蛇口艰难地开合,发出模糊破碎的音节,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柳明德紧紧攥着那颗依旧温润、却光芒急剧黯淡下去的妖丹,脸上肌肉因激动而扭曲,对着垂死的巨蛇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为什么?
哈
哈哈哈!
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卑贱的妖物!
你的内丹,你的修为,你的骨血皮肉…这一切,都只是我登仙路上的踏脚石!
是我柳明德脱离这肮脏尘世、羽化飞升的资粮!
你懂吗?!”
他不再看那双碎裂的金瞳,粗暴地将妖丹塞入怀中一个特制的玉盒。
随即,他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扑到尚在痛苦抽搐的巨大蛇躯旁,抽出腰间的柴刀——那刀口竟也隐现暗红符文。
“嗤啦——!”
锋利的刀刃狠狠割开巨蛇颈部的鳞皮!
温热的蛇血喷涌而出,溅了柳明德满头满脸,他却浑然不顾,眼中只有狂热的兴奋。
他沿着切口,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撕扯!
坚韧的蛇皮被一寸寸强行剥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湿布被撕开的闷响。
剥离的皮膜上,还粘连着猩红的筋肉和脂肪。
白蛇发出无声的剧烈痉挛,巨大的身躯疯狂拍打着地面,寒潭水被搅得浑浊不堪。
抽筋的过程更加残忍。
柳明德用刀撬开蛇躯关键部位的骨缝,手指探入,如同拽取绳索般,将一根根坚韧雪白、蕴含强大妖力的蛇筋生生抽出!
每抽出一根,巨蛇的挣扎便微弱一分。
最后,他挥舞柴刀,如同屠夫肢解牲畜,将巨大的蛇身砍成数段,又将那些还在微微抽搐的、血淋淋的蛇肉大块大块地扔进早已架在一旁、烧得滚沸的巨大丹炉中!
炉盖上狰狞的兽首图案,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以你血肉为引,妖丹为火,筋骨为柴!”
柳明德将剥下的完整蛇皮、抽出的数根晶莹蛇筋、以及那颗盛放着妖丹的玉盒,一股脑投入沸腾的血肉熔炉中。
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正是那“噬灵夺元秘录”中的邪恶魔咒。
炉下火焰瞬间由赤红转为一种幽暗的惨绿,炉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和细微的哀嚎,仿佛无数冤魂在其中煎熬。
“成了!
就要成了!
仙道可期!
哈哈哈!”
柳明德状若疯魔,盯着那邪气森森的丹炉,发出阵阵狂笑。
白炁的意识并未彻底消散。
被噬魂匕钉死的妖魂,在肉身被彻底肢解、投入熔炉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怨念和不甘强行凝聚,化作一道极其稀薄、近乎透明的白色虚影,悬浮在丹炉
上空,如同风中残烛。
她“看”着下方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自己曾经美丽强大的躯体被肢解、被投入沸腾的魔炉;那曾让她不惜违背规则去救、去爱、去托付一切的男人,此刻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在血与火中狂笑。
为什么?
妖界铁律第一条:不与人类往来。
她违背了。
<妖界铁律第二条:不可伤害救命恩人。
她救了柳明德。
妖界铁律第三条:妄杀无辜生灵,必遭天谴反噬。
她从未伤害过无辜!
为何是她承受这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极刑?
而那个恩将仇报、手段残忍如修罗的柳明德,为何能如此猖狂?
天道何在?
规则何存?!
三天三夜。
丹炉下的惨绿火焰终于渐渐熄灭。
柳明德迫不及待地掀开沉重的炉盖。
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混合着浓重的血腥邪气冲天而起!
炉底,静静躺着三样东西:一颗龙眼大小、通体血红、表面却流转着诡异白芒的丹药;一件薄如蝉翼、散发着莹白微光、触手温凉的软甲;还有一根三尺长短、晶莹如玉、却又隐隐透出血色纹路的细索。
柳明德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一把抓起那颗血丹,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轰——!”
丹药入腹的瞬间,一股狂暴到无法想象的力量洪流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他全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肌肤寸寸龟裂,渗出黑红的污血,整个人如同一个即将被撑爆的血袋!
他痛苦地嘶吼着,七窍中都喷出血箭,眼看就要爆体而亡!
就在此刻,他猛地抓起那件莹白蛇皮软甲套在身上,又将那根玉筋索缠在腰间!
软甲瞬间贴合,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如同水波般覆盖他全身,迅速抚平他龟裂的肌肤,将那狂暴的药力疏导、归束。
腰间的玉筋索则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一股坚韧的力量透入他四肢百骸,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天劫!
来吧!”
柳明德披头散发,满身污血,状如疯魔,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发出挑衅般的咆哮!
仿佛是回应他的狂嚣,九天之上,沉闷到令人窒息的雷音滚滚而来!
浓墨般的劫云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
漩涡中心,刺目的电光如同巨蟒般游走、凝聚!
轰隆——!!!
第一道天雷,粗如
水缸,带着毁灭万物的煌煌天威,撕裂长空,直劈而下!
目标直指丹炉旁那渺小却散发着冲天邪气与怨念的身影!
柳明德瞳孔骤缩,却并不闪避。
他猛地举起双臂,身上莹白软甲光芒大盛!
一层凝实的白色光盾瞬间在他头顶形成!
“轰——!!!”
天雷狠狠砸在光盾上!
刺目的白光和雷光交织爆开,将整个寒潭照得亮如白昼!
光盾剧烈震荡,光芒瞬间黯淡下去,边缘甚至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柳明德被巨大的力量砸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光盾终究没有碎裂!
第一道天雷,挡住了!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一道比一道更粗,一道比一道更猛!
赤红、靛蓝、惨白…各色雷光如同天神的愤怒之鞭,接连不断地抽打下来!
柳明德身上的蛇皮软甲光芒越来越黯淡,裂纹越来越多,他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被巨锤反复轰击,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腰间的玉筋索疯狂嗡鸣,不断将力量注入他体内,维系着他最后一线生机。
第七道天雷落下时,软甲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彻底碎裂开来,化作点点白光消散!
柳明德胸前一片焦黑,血肉模糊!
第八道紧随而至!
他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扯下腰间那根已经布满裂痕的玉筋索,将残存的全部邪力注入其中,狠狠向上抽去!
“给我破——!”
玉筋索爆发出最后一道刺目的血光,如同一条搏命的血龙,迎向那道毁天灭地的雷柱!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
玉筋索在雷光中寸寸断裂、崩解、化为齑粉!
残余的雷光狠狠劈在柳明德身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半边身子瞬间焦糊,冒着青烟!
就在他意识即将被剧痛和绝望吞噬的刹那,第九道,也是最后一道天劫之雷,在劫云漩涡中心凝聚!
那不再是单一的雷电,而是凝聚了前八道天雷所有毁灭之力,化作一道纯粹到极致、细小如指、却散发着令整个青崖山所有生灵都瞬间窒息的死寂白光!
寂灭神雷!
白光无声无息,看似缓慢,实则瞬间即至!
直指柳明德眉心!
柳明德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所有的倚仗都已破碎,身体残破,
邪力耗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象征终极毁灭的白光落下!
然而,就在那寂灭神雷即将触及他眉心的前一个刹那,异变陡生!
一直被他贴身收藏、盛放着白炁那颗被邪法污染、光芒黯淡妖丹的玉盒,突然自行炸裂!
那颗血纹缠绕的妖丹猛地飞射而出,挡在了寂灭神雷之前!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那道足以湮灭金仙的死寂白光,如同泥牛入海,竟被那颗布满血纹的妖丹完全吞噬了进去!
妖丹剧烈地震颤着,表面血纹疯狂扭动,仿佛随时会爆开,却终究是稳住了。
它原本莹白的内核,此刻被那寂灭白光充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混沌的灰白色泽,缓缓悬浮在柳明德面前。
劫云漩涡不甘地旋转了几圈,最终缓缓散去。
漆黑的夜空,重新显露出来。
柳明德死里逃生,瘫倒在地,只剩下半口气。
他茫然地看着那颗悬浮的、变得灰白混沌的妖丹。
是它…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动护主?
还是…那邪法秘录记载的“以妖丹为炉,炼劫为引”的诡异法门起了作用?
他无暇细想。
天空中,劫云散尽之处,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充满无上威严与祥和气息的七彩光柱,骤然穿透云层,精准地笼罩在柳明德残破不堪的躯体上!
温暖!
浩瀚!
无穷无尽的生命精元如同天河倒灌,汹涌地涌入他体内!
焦糊的血肉飞速重生,碎裂的骨骼瞬间愈合,所有污秽、伤痕、痛苦…都在七彩神光的沐浴下消失殆尽!
他破碎的衣衫化作飞灰,一件由纯粹霞光织就的仙衣自动覆盖其身。
他残破的凡躯被彻底重塑,变得晶莹如玉,不染尘埃。
一股浩瀚、空灵、超脱凡尘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仙光托举着他,缓缓升空。
白炁那缕残存到极限的元神虚影,在仙光降下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残雪,发出无声的尖叫,被净化之力灼烧得更加稀薄透明,几乎要彻底溃散。
她“看”着沐浴在七彩仙光中、宛如神祇般冉冉升起的柳明德。
他焦糊的躯体在仙光中完美重生,肌肤莹白如玉,仙衣霞光流转。
曾经狰狞怨毒的脸庞,此刻宝相庄严,眼神淡漠空灵,俯视着下方这片给予他无尽苦难与最终“机缘”的凡尘,如
同俯视蝼蚁。
仙音渺渺,天花乱坠的虚影在他周身环绕。
他成功了。
他夺了她的丹,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炼了她的血肉,犯下了罄竹难书的杀孽…然后,他成功了。
他得到了天道最隆重、最完美的加冕——羽化飞升!
“杀生者必遭天谴?”
白炁残存的元神,那缕微弱到极致、承载着所有痛苦、背叛与绝望的意念,在柳明德升腾的仙光和无边祥瑞的映照下,在目睹了这极致讽刺与不公的画面后,终于彻底崩碎了!
没有声音,只有一股足以撕裂苍穹、颠覆规则的滔天怨念,如同无形的风暴,从她即将溃散的元神核心轰然爆发!
这股怨念冲破了元神最后的束缚,化作一道无形却清晰无比、饱含着血泪与无尽诅咒的咆哮,狠狠撞向那看似威严公正、实则冰冷虚伪的苍天,撞向这束缚了妖族万载、此刻却显得如此荒诞可笑的铁律规则!
“全是谎言——!!!”
这无声的呐喊,是控诉,是绝望的嘶鸣,更是对一切既有秩序的彻底否定!
天道煌煌,仙乐飘飘。
那沐浴七彩、宝相庄严的新晋仙人,脚踏祥云,正欲飞向那令人神往的九天仙境。
就在他身形即将彻底融入那接引仙光的瞬间,他仿佛心有所感,淡漠空灵的目光微微垂下,扫过寒潭边那片污秽血腥的狼藉——那散落的巨大蛇骨,那碎裂的丹炉,还有那缕即将彻底消散、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的怨念残魂。
他的眼神,没有怜悯,没有愧疚,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有一种高高在上、俯瞰尘埃的漠然,以及一丝…洞悉了某种“真理”的了然。
仙人的嘴唇似乎微微开合了一下,一个冰冷、清晰、带着无上威严与宣判意味的意念,如同九天神谕,直接烙印在下方那缕残魂即将溃散的核心:“妖就是妖,孽畜而已,也配妄论天道?”
“人诛妖,乃替天行道,涤荡乾坤!
妖噬人,方是逆天悖理,罪不容诛!”
“此乃…天道真意!”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白炁最后的意识。
不是惩罚,是定义!
是判决!
是天道对这场极尽残忍的掠夺与杀戮,盖下的最“完美”、最“正确”的认可印章!
“轰——!”
白炁那缕仅存的元神,在听到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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