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满脸泪痕,惊惧地看着这修罗场般的对峙,瑟瑟发抖。
我手中的刀,纹丝不动。
刀锋紧贴着楚羽柯的咽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在刀尖下狂跳。
我微微侧过头,眼角的余光扫向身后喘息着的戎斯渊。
他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竟在这生死一线、剧痛缠身的关头,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自嘲,又或者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奇异放松。
他沾满血污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不是去捂那致命的伤口,而是……伸向我握刀那只手的手腕。
指尖冰冷,带着黏腻的血,轻轻碰触到我同样冰冷的皮肤。
我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
他沾血的指尖,却顺着我的手腕内侧,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轻轻向上擦了一下。
动作很轻,却留下了一道清晰、温热、带着他生命气息的血痕。
随即,一个极低、极哑,带着浓重喘息和血腥气的声音,贴着我握刀手臂的后侧,微弱地传来:“夫人……”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臂铠上,滚烫又虚弱,“……好刀法。”
这称呼,这语气,在这地狱般的刑场中央,荒谬得像一个冷笑话。
可偏偏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死与共的默契?
我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楚羽柯脸上,握刀的手稳如磐石,连一丝颤抖也无。
唯有唇角,在听到那声“夫人”和那句“好刀法”时,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冰冷,锐利,如同我手中的刀锋。
刀尖稳稳抵着楚羽柯的咽喉,我微微侧首,对着身后那个气息奄奄却仍带着一丝桀骜的男人,清晰而平静地回敬道:“夫君……”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在咫尺的楚羽柯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丝战场上才有的、近乎残酷的调侃,“……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