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已经什么?
离开?
死去?
我不敢问,也不敢想象答案。
回到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两点,手机突然震动,是周暮沉发来的短信:“睡了吗?”
我立刻回复:“没有。”
“明天有空吗?
我想和你谈谈。”
我的心跳加速:“有空。
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工作室。
可能会下雨,带伞。”
“好。”
简短的对话后,又是一片寂静。
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自动变暗。
周暮沉想谈什么?
那些信?
他生病时的失言?
还是......我们之间那种从未言明却日益明显的情感?
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得可怕,乌云压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雨的气息。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工作室,心跳如擂鼓。
周暮沉开门时,我几乎认不出他——他刮了胡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整洁的深蓝色衬衫,看起来已经完全康复。
但眼睛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进来吧。”
他侧身让我进门,“要下雨了。”
果然,我刚踏进门槛,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大雨倾盆而下,敲打着屋顶和窗户,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工作室里飘着咖啡香,桌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盘曲奇饼干。
“你做的?”
我指着饼干问。
“买的。”
他难得地笑了笑,“我厨艺很差。”
我们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填补空白。
“首先,”周暮沉终于开口,“谢谢你照顾我。”
“不客气。”
我摩挲着咖啡杯,“你......完全康复了?”
“嗯。”
他点头,然后直视我的眼睛,“颜夏,我们需要谈谈那些信。”
我的手指僵住了,咖啡的热气熏得眼睛发涩。
“你不该看到它们。”
他继续说,“那只是......我在生病或情绪低落时写的一些东西。
一种......自我排解的方式。”
“但有一封是给我的。”
我鼓起勇气说,“开头写着夏夏......”他深吸一口气:“那封信永远不会寄出。”
“为什么?”
我问,“里面写了什么?”
窗外电闪雷鸣,白光瞬间照亮他的侧脸,又迅速隐入黑暗。
他的轮廓在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