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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道重开山门林墨修仙后续+完结

用户30108850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墨在修仙家族是连下人都敢踩一脚的废柴,天生无灵根。当强敌来袭,金丹修士如土鸡瓦狗般溃败时,他却从角落缓缓站起。他手中托着一块不起眼的青铜阵盘,那是他十年间用凡铁刻画、以心血祭炼的阵眼。“起!”随着一声轻喝,沉寂千年的护山大阵骤然复苏,万丈金光撕裂苍穹。漫天仙佛的惊呼声中,他淡然道:“灵根并非唯一,我以阵入道。”曾经弃他如敝履的宗门老祖跪伏于地:“求您……重开阵道山门!”冬日的寒气,像无数根无形的细针,从柴房每一道歪斜的板缝里钻进来,扎在林墨裸露的皮肤上。他蜷缩在薄薄一层、散发着霉味和尘土气息的干草堆里,身上那件单薄粗布短褐,早已磨得发白起毛,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冷意。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光线吝啬地挤进窄小的窗户格子。“哐当!”柴房门...

主角:林墨修仙   更新:2025-06-04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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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墨修仙的其他类型小说《阵道重开山门林墨修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用户3010885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墨在修仙家族是连下人都敢踩一脚的废柴,天生无灵根。当强敌来袭,金丹修士如土鸡瓦狗般溃败时,他却从角落缓缓站起。他手中托着一块不起眼的青铜阵盘,那是他十年间用凡铁刻画、以心血祭炼的阵眼。“起!”随着一声轻喝,沉寂千年的护山大阵骤然复苏,万丈金光撕裂苍穹。漫天仙佛的惊呼声中,他淡然道:“灵根并非唯一,我以阵入道。”曾经弃他如敝履的宗门老祖跪伏于地:“求您……重开阵道山门!”冬日的寒气,像无数根无形的细针,从柴房每一道歪斜的板缝里钻进来,扎在林墨裸露的皮肤上。他蜷缩在薄薄一层、散发着霉味和尘土气息的干草堆里,身上那件单薄粗布短褐,早已磨得发白起毛,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冷意。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光线吝啬地挤进窄小的窗户格子。“哐当!”柴房门...

《阵道重开山门林墨修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墨在修仙家族是连下人都敢踩一脚的废柴,天生无灵根。

当强敌来袭,金丹修士如土鸡瓦狗般溃败时,他却从角落缓缓站起。

他手中托着一块不起眼的青铜阵盘,那是他十年间用凡铁刻画、以心血祭炼的阵眼。

“起!”

随着一声轻喝,沉寂千年的护山大阵骤然复苏,万丈金光撕裂苍穹。

漫天仙佛的惊呼声中,他淡然道:“灵根并非唯一,我以阵入道。”

曾经弃他如敝履的宗门老祖跪伏于地:“求您……重开阵道山门!”

冬日的寒气,像无数根无形的细针,从柴房每一道歪斜的板缝里钻进来,扎在林墨裸露的皮肤上。

他蜷缩在薄薄一层、散发着霉味和尘土气息的干草堆里,身上那件单薄粗布短褐,早已磨得发白起毛,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冷意。

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光线吝啬地挤进窄小的窗户格子。

“哐当!”

柴房门被粗暴地一脚踹开,冷风裹着雪沫子猛地灌了进来。

一个裹着厚厚棉袄的壮实身影堵在门口,是负责杂役的管事王三。

“死猪!

还睡?”

王三粗嘎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一口浓痰啐在门边的地上,“劈柴!

水缸都见底了!

没眼色的东西,真当自己是少爷了?”

冻得几乎麻木的身体被这声音惊得猛地一颤。

林墨挣扎着坐起,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他默默爬起身,没去看王三那张写满鄙夷的脸,低头拍了拍沾在衣襟上的几根枯草。

动作牵动了昨夜被王三故意绊倒时撞在石阶上的腰,一阵钝痛传来,他咬着牙没吭声。

走出柴房,凛冽的寒气如同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睡意。

他搓了搓冻得通红、布满细小裂口的手,朝着院角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柴垛走去。

沉重的斧头握在手里,冰凉的木柄刺得掌心生疼。

“呼——哧!

呼——哧!”

单调沉闷的劈柴声在寂静寒冷的清晨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抡起斧头,都耗尽他单薄身躯里的那点微薄力气。

断裂的木柴碎屑溅到脸上,带着粗糙的凉意。

就在他喘息着,准备再次举起斧头时,一阵清越悠长的破空声骤然划破了院落的死寂。

“咻——!”

“嗡——!”

林墨的动作顿住了。

他下
意识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向不远处的演武场方向。

那是林家的天才修士,林惊羽。

他身着飘逸的月白色法袍,衣袂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翻飞,宛如谪仙临尘。

一柄秋水般的长剑在他手中舞动,剑光流转,时而如匹练横空,时而似惊鸿掠影,带起尖锐的破风声。

剑锋过处,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氤氲不散。

周围,几个同样穿着法袍的年轻子弟围在一旁,眼神炽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艳羡与崇拜。

“惊羽师兄的‘流云惊鸿剑’越发精纯了!

这剑意,怕不是已触摸到筑基门槛了吧?”

一个圆脸少年忍不住赞叹出声。

另一个高挑些的少女接口道:“那是自然!

惊羽师兄身负上品金灵根,天赋卓绝,岂是那些……”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但目光却带着一丝轻蔑,遥遥地、毫不避讳地扫过院角那个劈柴的、单薄而卑微的身影,“……连灵根都生不出的废物可比的。”

“嘘!

小声点!”

旁边有人假意提醒,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再废物,不也姓林么?

小心传到某些人耳朵里。”

“哼,姓林又如何?

一个空壳子罢了。”

少女撇撇嘴,声音却并未收敛多少,“没有灵根,连最低阶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在这仙道林立的家族里,比那路边的野草还不如!

惊羽师兄的剑风扫到一丝,怕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尖刻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锥,隔着不近的距离,清晰地钻进林墨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比这腊月的风更冷。

他握着斧柄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深深掐进粗糙的木纹里。

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要嵌进骨头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变得滚烫。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将那汹涌的泪意压了回去。

不能哭,在这里,眼泪是最无用、最廉价的废物象征。

他垂下眼,不再看那令人心折的剑光,也不再听那些刺耳的议论。

目光重新落回到面前堆积如山的柴火上,仿佛那粗糙的木纹里,隐藏着另一个寂静无声、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
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沉重的斧头再次高高抡起。

“咔嚓!”

一声脆响,又一段柴薪应声而裂。

劈柴的声音,在演武场那边传来的清越剑鸣和刻意压低的嘲笑声中,显得那么笨拙、沉闷,格格不入,却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执拗。

一下,又一下,单调地重复着,在这寒冷的清晨,固执地凿刻着属于一个“废人”的印记。

终于,最后一根粗大的柴薪在沉闷的“咔嚓”声中裂成两半。

林墨直起早已酸麻僵硬的腰背,将沉重的斧头靠放在冰冷的墙角。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混杂着木屑和灰尘,在冻得发白的脸上留下几道污痕。

他走到水缸边,拿起挂在缸沿上的破旧木瓢。

水缸里只剩浅浅一层浑浊的冰水,漂浮着细小的冰碴。

他舀起一瓢,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冻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却也稍稍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心头的郁结。

放下木瓢,林墨没有片刻停留。

他穿过几重冷清的院落,脚步在覆着一层薄霜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越靠近藏书阁,空气中弥漫的陈旧纸张和淡淡墨香便愈发清晰,这味道对他而言,比任何仙草灵药都更令人心安。

藏书阁坐落在一片相对僻静的竹林旁,朱漆的大门已经斑驳,门环上蒙着一层薄灰,显出一种被岁月遗忘的沉寂。

看守此处的是一个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仆,林墨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哑伯”。

哑伯正蜷缩在门廊下避风的角落里打盹,怀里抱着一个磨得发亮的黄铜暖炉。

林墨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发出“吱呀”呻吟的木门。

一股浓郁而独特的、混合着尘埃、墨锭和古老书卷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阁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扇高窗透进稀薄的天光,无数高大的乌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材质、颜色深浅不一的书籍和玉简。

这里是林家的藏书阁,也是林墨十年来唯一的避风港,是他这个“废人”唯一被允许触碰“道”的地方——哪怕只是最外围、最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最深处,一个几乎被阴影完全吞噬的
偏僻角落。

这里的书架更为破旧,上面堆积的,大多是些残破不堪的兽皮卷、字迹模糊发黄的线装书,以及一些布满裂纹、灵气早已散尽的低阶玉简。

内容五花八门,大多是些早已被主流仙道淘汰的杂学,或是记录着一些荒诞不经的传说野史。

林墨小心翼翼地从最底层的格子里,搬出一摞沉重的、落满灰尘的兽皮卷轴。

他吹去上面的浮尘,小心地展开其中一卷。

上面用古拙的墨迹描绘着一些奇异的符号和交错的线条,旁边还有几行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注释。

这是关于某种早已失传的“地脉牵引”术的零星记载,被家族修士视为无用之物,丢弃在此。

他看得极为专注,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复杂的线条上虚划着,试图理解其中隐含的规律和联系。

光线昏暗,他不得不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那散发着霉味的古老兽皮。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

阁外隐隐传来演武场的方向,又一阵灵力波动的嗡鸣和弟子们演练法术的呼喝声,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这声音反而衬得阁内更加幽深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感到眼睛有些酸涩。

他放下手中的兽皮卷,揉了揉眉心,目光下意识地在周围堆积如山的故纸堆里逡巡。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东西,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在书架最底层靠墙的缝隙里,半掩在一堆散乱的、不知记载何物的破烂竹简下面。

它只露出一小角,颜色是沉黯的青铜,布满了斑驳的绿锈,几乎和周围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若非林墨常年在此摸索,对每一寸角落都烂熟于心,又凑巧在这个角度,换了旁人,绝难发现。

一股莫名的悸动毫无征兆地掠过心头。

林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开那些碍事的竹简,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青铜边缘。

触感粗糙而厚重,带着岁月沉淀的凉意。

他稍稍用力,将那东西从尘封的角落中抽了出来。

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圆盘。

入手沉甸甸的,远超它体积应有的分量。

盘面凹凸不平,布满了深绿色的铜锈,几乎完全覆盖了它原本的色泽和纹路。

只在几处锈蚀剥落的地方,才隐约露出底下极其古老、繁复到令人眼花
的细微刻痕。

圆盘边缘磨损严重,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细微的缺口,显得残破不堪。

它安静地躺在林墨的掌心,冰冷、死寂,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就像一块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毫无价值的废铜烂铁。

若丢在路边,恐怕连最贪婪的拾荒者都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就在林墨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盘面那些模糊刻痕的瞬间——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毫无预兆地在他脑中响起!

林墨浑身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幽暗的环境里待得太久,产生了错觉。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青铜盘。

就在这时,更为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冰冷死寂的青铜盘面上,那些被厚厚铜锈覆盖的、原本模糊难辨的细微刻痕深处,竟毫无征兆地,同时亮起了几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芒!

那光芒细小如针尖,比夏夜最遥远的星辰还要黯淡。

它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沿着盘面上那些复杂交错的刻痕轨迹,极其缓慢地、断断续续地流动起来!

轨迹玄奥莫测,忽明忽灭,仿佛在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呼吸节奏。

林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掌心这不可思议的景象,生怕一个眨眼,这微弱的光芒就会彻底熄灭,如同从未出现过。

这光……在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颤抖的食指,极其轻柔地、试探性地想要触碰那流动的金色光点。

就在他的指尖距离盘面还有寸许距离时,异变再生!

盘面上那几点原本断断续续、缓慢流淌的金色光点,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吸引,骤然加速!

它们不再是漫无目的地游移,而是瞬间汇聚成一道极其纤细、却异常清晰的金色光丝,如同拥有灵性的活物,猛地朝着他伸出的指尖“窜”了过来!

“啊!”

林墨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然而,那道细如发丝的金光速度更快!

它并非实体,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瞬间没入了他的指尖!

“嘶——”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如同电流般急速蔓延而上!

那感觉并非纯粹的
疼痛,更像是一种强烈的信息流,带着难以理解的古老意念和浩瀚复杂的几何结构,粗暴地冲撞进他的脑海!

“呃!”

林墨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无数破碎而扭曲的影像、符号、线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现!

他仿佛被抛入了一个由纯粹几何光流构成的、高速旋转的旋涡之中,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他再也站立不住,身体晃了晃,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后背撞在冰冷的书架腿上。

手中的青铜圆盘也脱手滑落,“哐当”一声掉在他脚边的尘埃里。

盘面上那微弱流动的金光,瞬间熄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铜盘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死寂、布满绿锈的废铜模样。

藏书阁内重归死寂,只有林墨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角落里回荡。

他靠在书架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刚才那是什么?

幻觉?

还是……这破铜盘里真的藏着什么?

他低头,看向脚边那沉寂的青铜圆盘,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悸、茫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点燃的微弱火星。

那青铜圆盘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尘埃里,锈迹斑斑,死气沉沉。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流光、脑海中的信息风暴,都只是林墨在幽闭环境中产生的可怕幻觉。

他背靠着冰凉的书架,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指尖被金光没入的地方,残留着一丝奇异的、仿佛烙印般的灼热感,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虚幻。

藏书阁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哑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探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询问。

林墨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地上的青铜圆盘,同时飞快地抓起旁边散落的一卷破旧竹简,假装正在翻阅。

“咳…咳咳……”他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哑伯,我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

哑伯狐疑地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和地上的狼藉(几卷竹简确实被撞散了),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咕噜声,似乎是在表达不满,最终摇摇头,又
把门带上了。

直到门轴“吱呀”声彻底消失,林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他低头,目光死死锁住那枚青铜圆盘,心头的惊涛骇浪依旧没有平息。

那瞬间涌入脑海的破碎信息洪流,虽然混乱不堪,却留下了一些极其模糊的印记——一些难以言喻的空间扭曲感,一些复杂到令人绝望的几何结构,还有一些如同星图般闪烁的光点轨迹……“不是幻觉……”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指尖的灼热感依旧清晰。

一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荒芜的心田里疯狂滋长:这铜盘,或许并非废铁!

那些流动的光点,那些玄奥的轨迹……它们,会不会是一种……“阵”?

这个猜测让林墨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林家藏书阁的角落里,并非没有关于阵法的记载,但大多语焉不详,被视为旁门左道、雕虫小技,远不如飞剑法宝、神通法术来得直接强大。

那些残破的卷轴上,偶有描绘的阵纹,其复杂玄奥的程度,往往令人望而却步。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小心翼翼地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他没有去触碰盘面,而是隔着衣袖,极其谨慎地将那枚青铜圆盘捡了起来。

入手依旧是冰冷沉重的金属质感,没有再次亮起金光,也没有信息流冲击。

林墨将它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秘密。

他迅速将散落的兽皮卷和竹简归拢放回原处,抹平地上的痕迹,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青铜圆盘贴身藏进了怀里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那里,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温热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神不宁的踏实感。

自那天起,林墨的生活仿佛被强行劈开了一条隐秘的岔路。

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任人驱使的“废柴”。

劈柴,挑水,清扫院落,忍受着下人的白眼和家族子弟有意无意的嘲弄。

只有在无人打扰的深夜,或是看守藏书阁的哑伯打盹之时,他才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的“领地”也悄然转移。

不再满足于藏书阁最外围的故纸堆,他开始有目的地、近乎疯狂地搜寻一切与“阵”、“禁”、“纹”、“图”相关的残篇断简。

那些被虫蛀鼠咬、字迹漫漶的兽皮卷,那些灵气散尽、布满裂痕的劣质玉简,甚
至是一些刻在龟甲、石板上的模糊图案,都成了他眼中无价的珍宝。

深夜,柴房那扇破旧的木窗,成了他与星月对话的唯一通道。

一灯如豆,豆大的火苗在破碗做的油灯里跳跃不定,映照着林墨伏案的身影。

他用省下来的、最劣质的草纸,或者干脆就在劈好的柴薪光滑断面上,用捡来的炭条,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青铜圆盘上那些被锈迹覆盖的、复杂到令人目眩的纹路。

每一次描摹,都艰难无比。

圆盘上的刻痕本就细微,又被厚厚的铜锈遮掩,只能凭借记忆和指尖残留的灼热感去想象、去揣摩。

炭条划过粗糙的木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勾勒出的线条歪歪扭扭,错误百出。

“不对……这里,应该是连通的,不是断开……”林墨眉头紧锁,盯着木柴断面上一个画错的节点,喃喃自语。

他伸出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用力抹去那错误的线条,炭灰沾了满手。

重新落笔时,指尖的灼热感似乎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牵引,让他下意识地修正了方向。

这感觉极其微弱,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却成了他黑暗中摸索的唯一指引。

他尝试着将圆盘上的纹路与从故纸堆里翻找出的、那些残缺不全的阵法图录进行对照。

那些图录大多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或是孤立的、意义不明的局部图案。

他像一个最蹩脚的拼图者,在浩如烟海的碎片中,试图拼凑出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庞大体系的冰山一角。

“坎位……离火……这节点,像是‘牵星引’的变种?”

他翻动着几片几乎要碎裂的龟甲,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星斗符号,旁边还有早已褪色的朱砂注释,“可是‘牵星引’需要至少七处星力节点呼应,这盘上的节点……似乎只有五处?

位置也完全不对……”困惑如同浓雾,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

那些玄奥的符号、交错的线条,在他眼前旋转、扭曲,仿佛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有时枯坐半夜,盯着那些毫无头绪的线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但他没有放弃。

青铜圆盘那一次诡异的异动,指尖那残留的灼热感,以及内心深处那股被压抑了太久、对“道”近乎本能的渴望
,成了支撑他熬过无数个冰冷长夜的最后薪火。

柴房里的炭条消耗得飞快,劣质的草纸堆了厚厚一摞,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涂鸦。

他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炭灰和木屑,变得黝黑粗糙,指腹上还磨出了薄茧。

睡眠严重不足,让他的眼下总是带着浓重的青黑,脸色也更加苍白,整个人显得愈发形销骨立。

他走路的姿态更加沉默,头埋得更低,似乎要将所有的精力都压缩进那个紧贴胸口的冰冷圆盘里。

时间在无声的描摹与思索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枯寂的寒冬被料峭的春寒取代,庭院角落里几株野草悄悄冒出了嫩芽。

又是一个深夜。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林墨伏案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细长而扭曲。

他刚刚在一张相对完整的草纸上,艰难地复刻下了圆盘中心区域一小片相对清晰的纹路。

这片纹路由数十条极其纤细的线条交织而成,构成一个繁复而对称的几何图案。

他盯着纸上的图案,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这图案的结构与他前几天在某个记载低阶聚灵阵的残简上看到的某个局部,竟隐隐有几分相似,但细节上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加复杂,也更加……“空”。

“聚灵阵的核心是‘纳’,是汇聚。

但这图案……”林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纸上的线条滑动,“线条的走势……这里向内收束,但这里又向外延展……感觉……更像是在‘平衡’?

或者……‘疏导’?”

他苦苦思索着,指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微弱却清晰的灼热感。

这一次,灼热感似乎顺着他的思绪,沿着他描摹的线条轨迹,在纸面上缓慢地“流动”起来。

林墨猛地屏住了呼吸!

他闭上眼,全副心神都沉浸在那指尖的微弱引导上。

那灼热感不再是散乱的,而是循着某种特定的、难以言喻的韵律,在他刚刚画下的那一片繁复线条中穿行、跳跃!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他的感知,在这片由线条构成的迷宫中探索。

就在那灼热感流经图案中心一个极其不起眼的、由数条短线交汇而成的小节点时,异变陡生!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同时,他指
尖下的那张草纸,似乎也极其微弱地震颤了一下!

纸面上,以那个小小的节点为中心,周围的空气仿佛发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扭曲,如同高温下的水蒸气波动,一闪即逝!

“成了?!”

林墨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他死死盯着那个毫不起眼的小节点,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刚才那一下!

那空气的扭曲!

虽然微弱得如同幻觉,但绝对存在!

这不是聚灵!

这感觉……更像是……让那个点的空间……微微“凹陷”了一下?

或者……是某种“节点”被微弱地“激活”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困顿!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感应,虽然距离真正理解这青铜圆盘的奥秘还隔着千山万水,但这确凿无疑的回应,如同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点亮的一颗星辰!

它证明了两件事:第一,他这几个月来的摸索方向,没有错!

第二,这青铜圆盘上的纹路,蕴含着真实不虚的力量!

那是属于“阵”的力量!

林墨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草纸,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至宝,凑到昏黄的油灯下,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那个被他“激活”的节点,试图将它的位置、它与周围线条的关系,牢牢刻印在脑海深处。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柴房里那豆大的灯火,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也更加温暖。

林墨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近乎虔诚的光彩。

他找到了!

在这条布满荆棘、无人看好的荒僻小径上,他终于看到了第一缕微光!

就在林墨为那“节点”的微弱异动而心潮澎湃的第二天清晨,一种截然不同的、令人窒息的沉重感,如同冰冷的铁幕,骤然笼罩了整个林家堡。

天色阴沉得可怕,浓厚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山峦之上,仿佛凝固的铅块。

一丝风也没有,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平日里晨起练功的呼喝声、演武场上的破空声,全都消失了。

整个林家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巡逻护卫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种惶急的节奏,在空旷的庭院和城墙上急促地响起,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林墨像往常一样,抱着劈好的柴火走向厨房。

刚转过一道回廊,就被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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