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乱葬岗!
是魔教的陷阱啊!”
“爹……这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林晚泪如雨下,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赌……赌他……还不想我死……”她想起了悬崖边他最后那个眼神。
她在赌,赌那眼神里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抓住!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子时的梆子声在死寂的金陵城上空回荡,如同丧钟。
城南十里,乱葬岗。
荒草萋萋,坟茔累累。
歪斜的墓碑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黑影,夜枭的啼叫如同鬼哭,磷火在低洼处幽幽飘荡,散发着阴森的死气。
刺骨的寒风卷过,带着腐朽的泥土味和若有若无的尸臭,令人作呕。
林晚裹着一件深色的斗篷,孤身一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荒坟之间。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
耳后齿痕处的灼痛越来越剧烈,像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她的神经,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
牵机引,正在苏醒。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的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她。
她紧紧攥着袖中的短匕,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冷汗浸透了内衫,夜风吹来,带来刺骨的寒意。
“我来了……”她停下脚步,声音在空旷的坟地里显得格外微弱,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解药……给我!”
死寂。
只有风声呜咽,荒草窸窣。
林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脖颈。
难道……真的是陷阱?
萧澈……他根本没来?
或者……他已经死了?
就在她几乎要被恐惧和蛊毒发作的痛苦彻底击垮时——“嗒。”
一声极轻的、如同石子落地的声音,在她左前方不远处一座半塌的荒坟后响起。
林晚猛地转头,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一个身影,缓缓地从坟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清辉,照亮了那人的轮廓。
一身洗得发白、多处破损的灰色粗布短打,正是那日擂台上他出现时的打扮。
头上歪斜地扣着那顶边缘磨得起毛的破旧斗笠,大半张脸依旧隐在斗笠的阴影下,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沾着干涸泥污的下巴。
是萧澈!
他没死!
林晚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