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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
林晚猛地拔出了腰间从未在萧澈面前出鞘的短匕——那是她最后的防身之物!
冰冷的锋刃指向萧澈的咽喉,她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声音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我要你偿命!”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彻底失去理智的小兽,不管不顾地朝着萧澈冲了过去!
手中的匕首带着她所有的恨意和绝望,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为福伯报仇!
为这些枉死的护卫报仇!
为被欺骗和愚弄的自己报仇!
面对这含恨刺来的、毫无章法却凝聚着所有悲愤的一击,萧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刺向心口的匕首。
他的目光,只是沉沉地、带着一种林晚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牢牢地锁在她那张被泪水浸透、写满恨意的脸上。
那眼神里,有痛苦,有挣扎,有无奈,甚至……有一丝近乎解脱的释然?
就在匕首冰冷的锋刃即将刺入他心口的刹那——萧澈动了。
没有闪避,没有格挡。
他只是闪电般抬起那只没有握匕首的手,一把精准地扣住了林晚持刀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林晚感觉自己的腕骨几乎要被捏碎!
匕首的攻势瞬间被遏制,锋锐的刀尖距离他的胸膛,不过寸许!
“放开我!
你这魔教的走狗!
畜生!”
林晚拼命挣扎,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歇斯底里地咒骂着。
萧澈却死死扣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他无视她的挣扎和咒骂,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她耳中:“现在杀我,你的蛊毒……就无人能解了。”
蛊毒?!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钻入林晚狂怒混乱的脑海,让她所有的动作猛地僵住!
她瞪大了满是泪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澈近在咫尺的脸:“你……你说什么?”
萧澈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得意,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握着林晚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的目光无法移开。
“你难道从未觉得,”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林晚的心底,“那日擂台之上……我咬你的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