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袋都快掉到嘴角了。
再熬下去,真怕明天头条是‘沈氏总裁过劳死,疑因工作压力过大’。”
我顿了顿,指着地上那个滚落的粉红色小药瓶,一脸嫌弃:“那玩意儿,路边药店十块钱一瓶的褪黑素软糖,草莓味的!
包装花里胡哨看着像情趣用品而已!
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我揉着自己生疼的脖子,龇牙咧嘴,“差点真被你送走!
沈亦宸,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沈亦宸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地毯上那个造型可疑的粉红瓶子,又抬眼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眼神里的审视和冰冷,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他没说话。
休息室里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心脏怦怦狂跳,赌的就是他这种人,对“蠢”的容忍度可能比对“恶毒”要高那么一点点。
毕竟,一个蠢到给他下褪黑素软糖的草包花瓶,总比一个处心积虑给他下春药妄图上位的蛇蝎女人……听起来危害性小得多?
良久。
“呵。”
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嗤从他喉咙里滚出来。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我,转身走向旁边的沙发,重重地坐了下去,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显出浓重的疲惫。
“滚出去。”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沙哑。
如蒙大赦!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秒都不敢耽搁,踉踉跄跄就往门口冲。
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等等。”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僵硬地回头。
沈亦宸靠在沙发里,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虚空某处,声音冷淡得像结了冰:“管好你的嘴。
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漏出去。
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冰冷的威胁意味,比说出来了更让人胆寒。
“懂懂懂!”
我点头如捣蒜,“我今晚就没来过!
我梦游!
我失忆了!”
说完,我拧开门把手,像后面有鬼追一样,嗖地钻了出去,反手把门轻轻带上。
背靠着冰冷的走廊墙壁,我才感觉自己的腿是软的,心脏还在疯狂擂鼓。
走廊里空无一人。
林薇薇显然已经被刚才那粗暴的关门声吓退了。
暂时……安全了?
我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