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顺着墙壁滑坐到地毯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肺里灌进冰冷的空气,呛得我剧烈咳嗽。
而沈亦宸,没有看我。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惊人的压迫感,一步就跨到了门边。
在门被推开仅仅一掌宽的缝隙,露出一小片精致裙角和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时——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沈亦宸抬起手臂,用尽力气,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那扇厚重的门重新撞了回去!
力道之大,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门外传来一声短促的、受惊的轻呼,随即是踉跄后退的高跟鞋声。
世界,安静了。
只有我和沈亦宸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在寂静得可怕的休息室里回荡。
他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微微起伏,像一头刚刚搏斗完的凶兽。
那颗白色药片,终于被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我瘫在地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布料,黏腻冰冷。
脖子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沈亦宸缓缓转过身。
药效似乎被那颗“解药”和我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猝死论”暂时压制住了些许,至少他眼底那种骇人的赤红消退了不少,虽然依旧深沉得可怕。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声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
“苏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疲惫和未消的余怒,但更多的是审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
我脑子飞速运转,CPU都快干烧了。
原主那套“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的蠢话现在说出来就是找死。
刚才情急之下吼出的“助眠药怕你猝死”虽然离谱,但好像……歪打正着?
至少比下春药听起来……清新脱俗那么一丢丢?
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主要是恐惧和求生欲),还带着点委屈(被掐的)和破罐破摔的坦然。
“解释什么?”
我嗓子还哑着,索性放弃了装优雅,直接开摆,“我说了,怕你猝死。
沈氏最近那个跨国并购案搞了三个月了吧?
听说你天天睡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