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后背重重靠在了身后的床沿。
好累……比跑完八百米还累一百倍。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刚刚“安抚”过非人类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他皮肤滚烫的触感和鳞片冰冷的边缘。
这一切,简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凌夜是蛇人?
他在蜕皮?
而我……居然在给他“撸鳞片”?
荒谬感再次汹涌袭来,我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让我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疑惑、震惊、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怕和茫然,搅成一锅粥。
他蜕皮结束了?
还会不会再痛醒?
等他醒了……会怎么样?
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吗?
会……杀我灭口吗?
弹幕似乎也安静了不少,只有零星几条飘过:呼…暂时安全了。
蜕皮最痛苦阶段熬过去了,下面就是恢复期。
女鹅辛苦了!
快休息会儿!
趁他睡着摸摸尾巴?
手感超好!
(小声)摸尾巴?
我疯了才会去摸那条能轻易砸碎地板的玩意儿!
我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
现在最重要的是……熬过今晚。
等他恢复人形?
或者……等他醒过来兑现承诺放我走?
眼皮越来越重,身体的疲惫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地板冰凉,但我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背靠着床沿,我蜷缩起来,意识开始模糊。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碰了碰我的小腿。
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是那条银白的大尾巴!
它不知何时松开了矮凳腿,尾巴尖正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蹭着我的小腿外侧。
冰凉的鳞片触感隔着薄薄的睡裙传来,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吓得浑身僵硬,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惊恐地看着那尾巴尖。
它只是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蹭着,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试探和……依恋?
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某种寻求安慰的本能?
见我没有激烈的反应(主要是吓傻了),那尾巴尖似乎更大胆了一点,慢慢地、一圈圈地……缠绕了上来?
冰凉的鳞片贴着我的小腿皮肤,带来一阵阵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