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上了发条,根本停不下来。
指尖颤抖着,却依旧固执地、一下下顺着他背上那片冰冷坚硬的银白鳞片边缘,轻轻地、生涩地抚摸。
那触感很奇怪,坚硬的鳞片边缘是冰冷的,但鳞片缝隙间裸露的皮肤却滚烫得惊人,汗水浸湿了我的指尖,黏腻一片。
“呃…嗯……”随着我的抚摸,凌夜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不再是纯粹的痛哼,带上了一种模糊的、像是极度疲惫后终于找到支撑点的鼻音。
他紧绷的身体在我手下一点点放松,虽然依旧在细微地颤抖,但那种濒临崩溃的僵硬感确实在消退。
他沉重的喘息也渐渐平缓了一些,不再那么撕心裂肺。
那条粗壮的银白尾巴,更是彻底“叛变”。
尾巴尖不再僵硬地拍打地板,而是软软地垂落下来,像一条巨大的、温顺的银色缎带,极其缓慢地、带着点慵懒的节奏,在地板上小幅度地左右……摇晃?
蹭动?
甚至还无意识地卷住了旁边一个倒在地上的矮凳凳腿,缠了上去。
这诡异的、巨大的反差萌,看得我眼皮直跳。
时间在死寂和这诡异的安抚中一点点流逝。
房间里只剩下他渐渐平缓的喘息,和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空气里那股奇异的甜香混合着他汗水的气息,浓郁得让人有些头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十几分钟。
我手臂都酸了,指尖也因为持续的紧绷而有些发麻。
就在我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手下那紧绷滚烫的躯体,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
凌夜沉重的脑袋无力地垂落,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金色的竖瞳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疲惫的阴影。
他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虽然依旧带着灼热的气息,但不再是那种濒死的痛苦喘息。
他……好像睡着了?
或者说,是痛晕过去后,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那条卷着矮凳腿的银白尾巴,也彻底不动了,软软地搭在地板上,只有尾巴尖还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一下下点着地面,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打盹时尾巴尖的晃动。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我。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腿一软,我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