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突然晃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嗡鸣。
母亲的死一直是军区的机密,连父亲都很少提起,只说她在边境执行任务时遇袭。
周楚临一个小小的后勤科员,怎么会有资格调阅这种文件?
“还有更奇怪的。”
林砚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你名下的‘星辰贸易公司’,最近三个月有五笔大额资金流向缅甸,用途写的是‘医疗器械采购’,但收款人账户……”他顿了顿,“属于一个东南亚的军火商。”
我感觉血液直冲头顶,耳边响起刺耳的蜂鸣声。
那些海外账户明明已经冻结,周楚临是什么时候留的后手?
还有程玲,她给歌舞厅老板转账,难道也是为了……“小心!”
林砚突然扑过来,我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一块砖头破窗而入,重重砸在茶几上。
砖头侧面用红漆写着大字:“贱人偿命”,周围还粘着几片带血的鸡毛——是诅咒用的血符。
王姨尖叫着从厨房冲出来,我弯腰捡起砖头,发现底部刻着个小小的“玲”字。
弹幕再次弹出,这次清一色的“女配遭报应了男主快回来护妻”,可我盯着窗外雪地上凌乱的脚印,突然笑出了声。
“林砚,”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知何时被碎玻璃划到了,“帮我查两个人。
第一,程玲在国外的留学记录;第二,周楚临最近三个月接触过的所有陌生人。”
他点点头,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还有吗?”
“有。”
我捡起那块带血的砖头,放进密封袋里,“帮我联系军区情报处,我要亲自审这份血符。”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军区大院的军号声。
我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药片,突然想起母亲牺牲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宝玉,永远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表象。”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场戏远未结束。
周楚临和程玲不过是台前的木偶,真正的棋手,恐怕还藏在更深的阴影里。
而我——作为被标上“恶毒女配”标签的人,终于要揭开棋盘下的暗格了。
林砚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凝重:“军区总医院来电,伯父的动态心电图显示……不用说了。”
我抓起大衣走向玄关,雪地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