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虚弱:“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我。
我晚上从图书馆查资料出来,在孤山后山那条僻静的小路上走……他突然从树后面冲出来……用一块有怪味的布捂住我的口鼻……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就在船上……被他绑着……” 她说着,身体又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中再次蓄满泪水,“他……他像疯了一样……说我是懦夫……是帮凶……说我的眼泪没用……说要用我的血……写进地狱……” 巨大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
赵志国和沈墨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承舟袭击的地点、使用的药物(初步判断是乙醚类麻醉剂),都符合一个蓄谋绑架者的行为模式。
他对林晚词的指责,也与他之前疯狂状态下的言论一致——怨恨她的保护无力。
“他提到过张岱吗?
或者……‘如卿在时’这样的字眼?”
沈墨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林晚词茫然地抬起泪眼,困惑地摇了摇头:“张岱?
没有……他只是一直在骂我……骂项目组的人……骂那些拆掉老房子的人……说什么‘三百年了’、‘西湖的水冷’……还有……还有……” 她努力回忆着,眉头痛苦地皱起,“他好像……好像对着空气说过一句……‘她就在水里看着你们’……对!
他说过!
‘她就在水里看着你们!
’声音很可怕……”她就在水里看着你们!
沈墨的心猛地一抽!
这个“她”是谁?
是顾承舟疯狂臆想中的存在?
还是……三百年前那个被张岱记录下、咽喉插着羽毛笔沉入西湖的素衣妇人?
顾承舟的“三百年”执念,根源在此?
“他还提到过羽毛笔吗?
或者……张岱不敢写的东西?”
沈墨追问。
林晚词依旧摇头,眼神空洞:“没有……他只说要用笔……用我们的血……写名字……”询问又持续了一会儿,林晚词所能提供的信息有限,而且都被巨大的惊恐笼罩着。
赵志国示意女警员将她带到隔壁房间休息安抚。
门关上后,赵志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沈墨:“你怎么看?
顾承舟的动机很清楚了。
项目压力?
心理崩溃?
再加上对林晚词这种‘软弱’保护者的迁怒?
还有他那些关于西湖、关于三百年的疯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