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笨拙地给她买热牛奶,会在她累得睡着时,轻轻给她盖上外套。
可现在,“有我在”变成了“别烦我”,“别怕”变成了“无聊”。
林晚把纸条紧紧攥在手心,纸张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她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窗户。
凌晨的风带着湿气,吹在脸上像刀割。
远处高楼的霓虹闪烁,映照着她苍白憔悴的脸。
她想起昨天在医院窗外看到的沈修言,想起他对女医生露出的微笑。
那个笑容,曾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修言,”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低声说,“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们说好了要去看海的?”
没有人回答她。
只有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刺破了深夜的寂静。
林晚关上窗户,把明信片从墙上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那里贴着一张银行卡,是她所有的积蓄,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不能放弃。
哪怕他现在不再信她,哪怕他对她冷言冷语,她也要凑够钱,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因为那个说要带她去看海的少年,还在病房里等着她。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的病房里,沈修言正捏着一张从她出租屋偷偷拿走的、她和朋友的合照。
照片上的林晚笑得灿烂,眉眼弯弯,那是他很久没见过的模样。
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缴费单,上面的数字是——五十万。
那是他母亲昨天刚凑齐的手术费,用老家的房子做了抵押。
沈修言看着照片,又看了看缴费单,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愤怒,失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意。
他拿起笔,在缴费单背面写下一行字,又迅速划掉,扔进垃圾桶。
纸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一堆被揉皱的纸巾上,上面模糊的字迹是:“晚晚,对不起。”
但这声对不起,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像林晚口袋里的明信片,和那句“我们去看海”的约定,都被淹没在现实的残酷和误解的深渊里,渐渐失去了温度。
病房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一场漫长而绝望的梦。
第六章:最后一搏:工地的脏钱与希望微光城市边缘的建筑工地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清晨五点的风卷着沙尘,刮得林晚脸颊生疼。
她混在一群皮肤黝黑的民工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