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几乎无法呼吸。
我踉跄着扑向床铺,一把扯过厚重的羽绒被,从头到脚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天敌逼入绝境的幼兽。
黑暗和厚重的织物提供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屏障感。
我死死闭着眼睛,牙齿无法控制地咯咯作响,身体在被子底下筛糠般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咚咚咚……像是地狱传来的鼓点。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厚重的羽绒被像一个隔绝世界的茧,却也像一个放大感官的牢笼。
我蜷缩在中央,心脏狂跳的闷响撞击着耳膜,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身体还在无法抑制地颤抖,被子里的空气很快变得闷热浑浊,带着我自己呼出的恐惧气息。
时间失去了刻度。
一秒?
一分钟?
还是更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种新的异样感,如同冰冷滑腻的蛇,悄然缠上了我的感知。
黑暗,似乎不再纯粹。
在我的眼皮紧紧闭合的黑暗视野里,一些极其微弱的光斑,开始固执地浮现。
不是幻觉那种飘忽的光影,而是……位置固定,带着一种冰冷的、非自然的质感。
它们顽固地透过眼皮的阻隔,刺入我的视觉神经。
左前方,微弱、恒定、带着一种电子设备特有的冷硬感——是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休眠时那一点小小的指示灯。
右前方,稍微暗淡一点,边缘柔和些——是书桌上那个玻璃相框的反光?
脚边,更微弱,像是一小片冰冷的金属被擦拭过后的幽光——是下午随手放在地板上的不锈钢水杯?
这些平日里微不足道、几乎被忽略的光源,此刻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极致的恐惧中,却如同黑夜森林里骤然亮起的、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它们的位置,它们的质感……每一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光滑的、可以映照影像的表面!
这个认知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被子里的闷热瞬间变成了冰窖般的酷寒。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头皮炸开,每一根头发都仿佛要竖立起来。
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牙齿的磕碰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看……还是不看?
巨大的恐惧死死攥住了我的喉咙。
理智在尖叫着逃离,但一种更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