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眼神不再像面不十警察询问肘那般空洞。
警方已经完成了主要取证，但悲伤和混乱依然笼罩着这个曾经的家。
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妻子和儿子的合照。
悲伤是假的，他的眼底深处，藏着的只有任务完成的冰冷。
他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他将蜷缩在后备箱里的李成明带入车库。
想起自己冷静地开车前往健身房上班，用无数人的目光编织成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
他想起李成明那张在黑暗中因为恐惧和决心而扭曲的脸。
“做得干净点。”
他当时只说了这一句。
现在看来，李成明做得……并不干净。
现场留下了太多痕迹，尤其是那狂暴的手法，完全背离了他要求的“快速、安静”。
不过，没关系。
赵一鸣那个蠢货的头发，是他趁其不备偷偷收集的，在案发前最后一次去赵一鸣家找他时，他进入了赵一鸣的洗手间从中收集后带回家，撒在了李娜卧室门口。
警方果然上钩了。
李成明的不专业，反而被这个栽赃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审判者……真是算无遗策。
下一步，只要李成明那边不露出马脚，他们就能彻底摆脱嫌疑，获得各自想要的“新生”。
刑侦大队，技术科“林队！
重大发现！”
技术科的小王几乎是冲进林振宇的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两份报告。
林振宇猛地抬头：“说！”
“第一份，是吴晓燕案的最新报告！
您让我们重新检查那个全家福相框边缘的磨损痕迹和抽屉里的碎纸屑，我们用了更精密的仪器和化学显影！”
小王喘着气，“在相框背板内侧极其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枚极其模糊但可提取的指纹！
还有，抽屉角落那片碎纸屑上，检测到了微量的唾液残留，DNA也提取出来了！”
林振宇的心跳加速：“是谁的？！”
“指纹还在比对库中跑，但唾液DNA……”小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我们在现场提取到的、被认为是张律师无意留下的那支笔上的DNA……完全不符！”
“什么？！”
林振宇霍然站起。
吴晓燕案现场的关键DNA物证，竟然可能不是张律师的？
那会是谁的？
“第二份！”
小王赶紧递上另一份报告，“是李娜案的！
您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