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疯狂和自毁般的绝望,猛地抓住自己身上那件宝蓝色丝绒旗袍的后领口!
“嗤啦——!”
一声布料被暴力撕开的、刺耳的裂帛声,瞬间盖过了我的尖叫!
丝绒坚韧的纤维在蛮力下呻吟着断裂。
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腐臭的空气,毫无阻隔地、粗暴地贴上我骤然暴露的后背肌肤!
昏黄的、摇曳不定的灯光下,一面巨大的、落满灰尘的梳妆镜,不知何时被推到了我的侧前方,恰好映照出我此刻撕开的背影。
镜中,那本该光滑白皙的背脊之上——密密麻麻!
如同被最恶毒的蜂群疯狂蛰过!
又像是腐朽棺木上爬满了蛆虫的孔洞!
无数个暗红色、微微凹陷的小点,新旧叠加,层层叠叠,布满了整个后背!
有些是陈旧的黑褐色结痂,边缘还残留着青紫的淤痕;有些则是新鲜的、边缘红肿、甚至微微渗着血丝的针孔!
它们毫无规律地排列着,汇聚在脊椎两侧,如同两串通往地狱的、用血肉穿成的恐怖念珠!
在昏黄摇曳的光线下,那片肌肤狰狞得如同被诅咒的烂泥地,被无数贪婪的吸管反复穿刺、榨取!
“呃…嗬…”喉咙里发出被扼住般的、意义不明的抽气声。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冰冷的真相,彻底摧毁了意识。
身体里的力量仿佛瞬间被那些针孔抽干,双腿一软,我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
冰冷、湿滑、散发着浓重土腥和血腥味的地面,迅速贴上了我的脸颊。
视线开始模糊,旋转,最终定格在侧前方那面巨大的梳妆镜里。
镜中,映着我苍白如纸、因极致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孔。
而在我倒下的身影之后,那个撑着黑伞、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板娘,依旧无声地矗立着,蜡黄的脸上,那抹诡异贪婪的微笑凝固着,像一张撕不下来的面具。
她浑浊如死水的眼睛,正透过镜子的反射,冰冷地、牢牢地锁定了我。
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没有波动,只有一种看透了血肉、看透了灵魂的、纯粹的、非人的饥饿感。
更远处,镜子的边缘,还映出了地窖里那数十个沉默的、连接着蠕动软管的深褐色陶罐,如同排列整齐的、等待吞噬下一份养料的墓碑。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