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家’的产业里,好好当!”
他猛地将我的头掼向地面!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浓重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剧痛和眩晕如同两只巨手,再次将我拖向黑暗的深渊。
意识模糊间,顾野那如同毒蛇吐信般冰冷粘腻的声音,成了我沉沦前唯一的烙印:“这里是面北,宝贝。
顾家在这里,有很多很多‘生意’。
你,就是其中一件。”
---黑暗再次成为主宰。
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虚无,而是充满了声音的炼狱。
尖锐刺耳的、混杂着不同语言的咒骂和咆哮,像无数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耳膜。
皮鞭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啪!
啪!”
声,伴随着凄厉到变形的惨嚎,此起彼伏,永不停歇。
铁器碰撞的哐当声,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和啜泣,弥漫在污浊的空气里,无孔不入。
寒冷。
深入骨髓的寒冷。
身下是冰冷、坚硬、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只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稻草。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冻得肺叶生疼。
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挣扎和拖拽中破烂不堪,根本不足以抵御这阴湿的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
沉重的铁门被粗暴地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光线涌入,刺痛了我紧闭的双眼。
“起来!
装什么死!”
一个粗嘎的男人声音吼道,接着是一桶冰冷刺骨、散发着腥臭味的脏水兜头浇下!
“呃——!”
我被激得猛地一哆嗦,剧烈地咳嗽起来,肺像是要炸开。
脏水顺着头发、脸颊流进嘴里、脖子里,带来令人作呕的咸腥和腐烂味道。
两个穿着迷彩服、皮肤黝黑、眼神凶狠的男人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
我的双腿软得像面条,根本无法站立,被他们像拖麻袋一样拖出了这个散发着恶臭的“牢房”。
外面是一条狭窄、昏暗、墙壁斑驳的长廊。
空气依旧污浊,但视野开阔了一些。
我被拖行着,目光扫过两边。
一间间同样装着厚重铁门的房间,像一个个沉默的兽笼。
有些铁门的小窗后面,偶尔会闪过一双双眼睛——空洞的、绝望的、麻木的,如同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