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
他的眼神,比巷子里时更加浑浊、疯狂,里面翻滚着赤裸裸的暴虐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弄猎物的兴奋。
“陆念,”他伸出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指像冰冷的铁钳,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那手指上的污垢和血腥味直冲我的鼻腔。
“欢迎来到地狱。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新家吗?”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了大半,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想尖叫,想挣扎,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四肢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根本不听使唤。
“怎么?
顾屿没告诉你我是谁?”
他猛地甩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整个人都歪倒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金星乱冒。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
“我叫顾野。
野种的野。
托你的福,我那个好父亲顾振华,当年听了你一句‘这个小哥哥长得好像阿屿呀’,就查到了我妈头上。
结果呢?”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扭曲的怨毒,“我妈那个没用的女人,卷了家里一点钱就吓得跑路了!
把我这个野种像丢垃圾一样丢给顾家!
顾振华那个伪君子,为了面子,捏着鼻子把我养大了,可家产呢?
继承权呢?
我他妈连姓顾都名不正言不顺!”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抬脚,狠狠踹在我蜷缩起来的小腹上!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内脏仿佛被绞碎的剧痛猛地炸开!
我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弓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涌上喉咙,灼烧着已经受损的声带。
剧痛剥夺了我最后一丝力气,连呻吟都发不出,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大口喘气,每一次吸气都带来更剧烈的痛楚。
“都是因为你那张贱嘴!”
顾野的声音因为暴怒而更加尖利刺耳,他蹲下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着他因仇恨而扭曲的脸。
“不是喜欢多嘴吗?
不是喜欢当顾家的好媳妇吗?
好!
我让你当!
让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