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手五指微屈,掌心是一本未看完的书。
那年小骨还未生产,怀孕不到两个月,她央着他弹琴给她听,一曲毕,她却躺在树下睡着了,裙摆上尽是芳香的桃花瓣。
因为念念不忘那一幕,他当晚偷偷作了这幅画,她也不会知道,他曾在她睡意酣然时俯身偷亲她……无意识地顺着女子的面容移动指尖,窗外两个小小的脑袋挤在一起。
白砚漪转身蹲下,心疼地说:“哥哥,我们去把娘亲找回来好不好?
爹爹这个样子,我好难受。”
每次回来爹爹都不认真睡觉,有几次她和哥哥闻到了淡淡酒香,从门缝里看到滴酒不沾的爹爹居然点着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后来幽若姐姐说,爹爹喝的是忘忧酒,喝多了就醉了,醉了就能在梦里找到娘亲了……爹爹一直思念娘亲,可娘亲到底在哪儿呢……白萦洲拉着她悄声回屋,也很怅然:“我们对娘亲的记忆全来自身边人和爹爹的画,万一娘亲变了样子,就算站在面前我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而且,爹爹回来待不了多久的,他想抓住时间多陪陪爹爹……白砚漪躺下,把头靠在他腿上,拿出草蚂蚱痴痴的看,“幽若姐姐说娘亲特别心灵手巧,我好想要娘亲给我们编草蚂蚱玩……”夜色深了,带着无尽想念,白砚漪幽幽睡去。
草地青翠无边,清脆动听的鸟鸣声唤醒了白砚漪,站起来一看,咦?
这是哪里?
爹爹和哥哥呢?
头顶飘落几片大大的绿叶,白砚漪呆呆地接住一片握在手中,一转头,大树的另一边居然悬着一个大大的秋千!
白砚漪个子太矮,蹦了几次都上不去,直到一双柔软白皙的手将她腰身抱住,轻轻往秋千上一放。
伴着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那人转到后面给她推秋千玩,一下一下,力度适中,白砚漪觉得有趣又好奇,扭头努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你是谁啊?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哥哥和爹爹也在吗?”
女子温柔地笑,动作不停,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白砚漪虽然年纪小,但聪慧异常,这个人突然出现又不答她的话,万一是坏人呢?
师叔祖说她爹爹本领超大,仇家不少的。
想着就挣扎着要跳下来,那人推秋千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递来两只精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