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臂拦住欲追去的摩严,抿唇摇头,“让二师兄去吧。”
贪婪殿比之绝情殿只少了桃花林与那满院欢声笑语,落十一抱着一沓处理好的折子出来时,险些因看不见撞到白子画身上。
“尊、尊上?”
看看天色,是下午没错啊,尊上居然破天荒来贪婪殿……白子画站在浮岛边缘,天风吹起他猎猎白袍,背影有一种难言的孤寂。
落十一行了礼赶紧走了。
糖宝和他碰头,得知白子画在贪婪殿,稍一想就明白了原因。
落十一看她也开始怅然,拿过一个糖人晃了晃:“宝宝,别伤心了,千骨终有一天会想开的,到时她就会回来了。”
“十一,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落十一轻笑:“我喜欢你啊,不对你好对谁?”
糖宝轻声叹息:“是啊,你喜欢我所以对我好,我喜欢你所以喜欢和你在一起,尊上爱娘亲,可他们总分分合合……”她感慨完拿过糖人往嘴里一塞,自顾去找幽若了,落十一回想着她说的喜欢他的话,坐着傻笑。
长留山的岁月流淌得无声无息,白砚漪醒来后,白子画按照古籍所讲,认认真真为她梳理了一遍内息,此后早中晚一天三次陪她修习。
白萦洲每次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捧着书专心研读,偶尔看一眼父女俩在,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晚饭的时候,白萦洲忽然说:“爹爹,我发现妹妹和你真的好像啊。”
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大号和小号的区别,妹妹就和幽若说的一样,五官承袭了爹爹六成。
白子画给他夹了块豆腐,轻声道:“你们是我的孩子,当然像我。”
他说完看向白萦洲的小脸,恍惚间看到了她。
白萦洲和白砚漪对视一眼,白萦洲默契地没敢动。
他长得像娘亲,每次爹爹想娘亲的时候,他就会按糖宝姐姐说的,故意陪在爹爹身边。
那样,就像娘亲陪着爹爹吧?
白子画哪会不知他们的小心思,心里微微动容。
吃完饭后他将碗筷收拾了,推开书房门,只点亮了书桌上那一颗夜明珠。
暗格被轻轻打开,白子画蹲下,从密密麻麻的画轴中抽出一卷系着红丝带的,展开铺平在书桌上。
画上的人头朝下,乌黑柔顺的发散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上,侧着头睡相安然,一手放置在脸侧,另一只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