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擦着我耳边飞过,打在树上,震落的雪块糊了我一脸。
“追上他!”
巴维尔怒吼,“别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
我在雪地里狂奔,春桃的重量像块石头压在背上,却让我想起十年前抱着她找秀兰的那个夜晚。
那时她也是这么安静,安静得让我害怕,以为她已经没了气。
“春桃,再坚持会儿......”我喘着粗气,“爹带你回家,回家就好了......”话音未落,脚下的雪地突然塌陷,我抱着春桃掉进个深坑。
坑底铺满了白骨,中间有座石棺,棺盖上刻着只狐狸,爪子正抓着颗人心——竟和祖先干尸的绣春囊一模一样。
春桃突然睁开眼,红绳自动解开,缠上石棺的铜锁。
锁“咔嗒”一声开了,棺盖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干尸——正是戴着三品顶戴的陈姓祖先,怀里抱着个腐烂的婴儿,婴儿手里攥着根红绳,绳头系着颗银铃铛。
“爹......”春桃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他在喊我......”我想拽住她,却见红绳已将她拉向石棺,陈姓祖先的手缓缓抬起,指向我腰间的匕首——那是父亲传给我的猎刀,刀柄上刻着“陈”字,竟和石棺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突然,远处传来骨笛的声音,苍凉而悲壮,像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风。
白霜儿的身影出现在坑口,她的九条尾巴只剩五条,却依然挺直如剑,尾巴上的铃铛碎了两颗,却发出比之前更清亮的响声。
“陈老歪!
用骨笛吹《镇魂曲》!”
她大喊,“我来破阵!”
我颤抖着摸出藏在怀里的另一根骨笛——那是用白霜儿掉落的狐尾骨磨的,她今早偷偷塞给我,说“危急时刻能保命”。
笛声响起的瞬间,石棺里的干尸突然坐起,怀里的婴儿化作黄烟,钻进他的嘴里。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底下的白骨,却又很快长出新的皮肉,像是在经历无数次生死轮回。
白霜儿跃入坑中,指尖蓝光化作利剑,刺向干尸的心脏。
可剑尖触到皮肤的瞬间,竟被反弹回来,她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鲜血。
“他用陈家血脉设了血咒!”
她大喊,“只有你能杀了他!”
我握紧猎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干尸转头看我,眼睛里竟有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