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悟,我便送你去阴曹地府见胡三太奶!”
狐尸发出尖利的嘶鸣,指甲越长越长,竟抠进了春桃的皮肉。
我摸出骨笛,拼尽全力吹响——笛声如鬼泣,洞壁上的苔藓纷纷掉落,狐尸的爪子终于松开,化作一团黄烟消散。
春桃晕倒在我怀里,手腕上多了道红痕,形状像朵凋谢的花。
白狐女子叹了口气,指尖轻抚春桃的伤口,蓝光过处,血迹竟化作冰晶,簌簌掉落。
“你是......”我攥紧骨笛,“胡三太奶座下的巡山仙?”
她转身看向冰壁,狐尸消失后,露出后面的石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女真文:“吾乃白霜儿,奉太奶之命追查黄皮子之乱。
你妻子李秀兰,十年前为救令爱,自愿成为守洞人,却被黄皮子精暗算,以邪术封在此处。
如今红绳缠上令爱,是山鬼借尸还魂的征兆。”
我想起刘屠夫说的“血祭”,后背一阵发凉:“山鬼?
就是当年掳走春桃的那个?”
白霜儿点头,尾巴上的铃铛轻轻作响:“黄皮子精附在你陈姓祖先的干尸上,想用血祭复活山鬼。
三日后冬至,月出之时,他们会在狐仙洞举行仪式。”
洞外传来狼嚎,像是给这话做引子。
我抱紧春桃,闻见她发间有股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和白霜儿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该怎么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只要能救春桃,让我做啥都行。”
白霜儿转身看我,月光从洞口斜斜切进来,给她镀上层柔光。
她抬手摘下腰间红绳,系在我手腕上:“明日去镇上买三斤黑狗血、五尺黄表纸,子时随我进山。
记住,天亮前务必赶回,否则......”她没说完,却指了指我腰间的骨笛:“这笛子是狼魂所铸,或许能派上用场。”
怀里的春桃突然动了动,轻声呢喃:“娘......别走......”白霜儿的眼神软了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掠过她眉心,竟留下道淡红的印记,像朵小花开在雪地里。
“她的阴阳眼是天生的灵媒体质。”
白霜儿说,“当年山鬼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掳走她。
你妻子用自己的魂魄做饵,才换得她生还。”
我想起秀兰失踪前那晚,她抱着春桃哭了整夜,天亮时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