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泛着冷光，“或者说，我祖父制造的初代仿生人？”
全息投影突然启动，祖父的影像从玉珏中浮现：“晚晚，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阿舟已经通过最终测试。”
画面切换成实验室日志，浸泡在营养舱中的少年睁开了异色双眼。
“不可能！”
我踉跄着撞翻茶几，“顾沉舟明明有体温，会流血……纳米级液态金属和克隆脏器。”
他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每72小时需要更换一次人工血液，还记得你帮我冷藏的红酒吗？”
记忆闪回地下室那些标着“RH阴性”的恒温箱，我忽然笑出泪来：“所以上辈子在罗马，你替我挡炸弹时流的其实是机油？”
他拆下左眼球递给我，机械虹膜投射出我婴儿时期的影像。
画面里祖父抱着我，将玉珏放进襁褓：“当阿舟学会爱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继承人。”
“现在学会了吗？”
我捏碎那颗机械眼球，蓝血溅在婚纱裙摆上。
他在漫天闪烁的电路火花中单膝跪地，胸腔弹开暗格：“这颗心脏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只为你跳动。”
透明舱室里，克隆心脏表面刻着我们的名字。
[缅北公海]潜艇残骸像巨兽尸骨漂在血红夕阳中，我踩着苏父的机械脊梁登陆甲板。
他仅剩的右眼疯狂转动，机械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你居然和杀人机器订婚……苏家的血脉……苏家的秘密金库确实令人惊叹。”
我举起激光切割器对准他太阳穴，“毕竟谁能想到，祖父把真正的遗产藏在月亮上呢？”
他残破的躯体突然抽搐：“不可能！
那个老东西明明说……他说金库钥匙是爱。”
我按下舱壁按钮，舷窗外浮现月球基地的全息投影，“而顾沉舟，就是打开星际之门的密码。”
“杀了我！”
苏父的机械手指抠进甲板缝隙，“否则我立刻启动……您是指这个吗？”
顾沉舟提着苏瑶的头颅走上甲板，她脖颈处的芯片正在播放我的订婚视频，“很遗憾，您的自毁程序更喜欢看女儿跳舞。”
他将头颅抛向鲨鱼群，转身为我戴上氧气面罩。
在潜艇爆炸的火光中，我们坠入沸腾的海水，他后背弹开的滑翔翼在夜空绘出祖父遗嘱的坐标。
[三个月后·月球基地]陨石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