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后来为了我戒了。
“叮——”裴照手机在桌面震得跳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医院急诊送来个自残的病人,我得回去。”
他站起来时带翻了椅子,弯腰扶的时候,一本深褐色日记本从他西装内袋滑出来,掉在我脚边。
“给你的。”
他蹲下来捡,指尖擦过我脚背,“里面写了……我这三年怎么学的。”
学什么?
学怎么当我手里的刃?
他匆匆往外走,竹帘被撞得噼啪响。
我盯着他背影消失在巷口,低头捡起日记本。
封皮磨得发亮,边角卷着,像被翻了千百遍。
巷子里的风掀起一页纸,我瞥见第一行字——“苏檀今天查我手机,翻到我存的她三年体检报告。
她皱着眉说‘裴医生,你比我还像控制狂’。
我没敢说,我存的不止体检报告。”
茶凉了,我捏着日记本往家走。
老小区的路灯在头顶晃,把影子拉得老长。
钥匙插进锁孔时,日记本在包里硌着我腰——里面到底还写了什么?
4 日记里的秘密钥匙拧开,我踢掉拖鞋冲去卧室。
顶灯啪地亮了,日记本被我按在胸口,封皮还带着巷子里的风的凉。
手指发颤,第一页纸窸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