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冷月退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我走到窗边,夜色浓稠得化不开。
“冷月。”
“奴婢在。”
她去而复返。
“备轿。”
“公主,去何处?”
“卿柳宫。”
冷月微微一顿。
“有些戏,总得找个有分量的看客,不是么?”
<5到了柳倾城宫中,她果然先是嘘寒问暖,临了,才似不经意指着窗外:“妹妹宫里的蔷薇开得真好,改日可要去讨教一番,是如何催花的。”
她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在微暗的殿内有些晃眼。
一回到静思苑,冷月便捧着个东西疾步进来,面上是少有的慌张。
一个用红绳紧紧捆着的木偶人,木偶身上,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萧煜的生辰八字。
旁边还散落着几根我常用的发簪,还有一方眼熟的帕子。
“公主……”冷月的声音发紧。
我拾起那木偶,细细端详。
这红绳的结法,是柳倾城最爱显摆的同心结。
花丛的泥土里,还隐约散着一种特殊的香气,与柳倾城宫中那只鎏金香炉里常燃的催花香,一般无二。
“她果然还是用了这招。”
我将一截同样的红绳,并一个小小的纸包,塞到冷月手中。
“去,按我说的办,手脚干净些。”
冷月一点头,转身便融入了夜色。
我换了身素白的衣裙,坐在窗边。
果然,半个时辰都不到,宫门外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内侍总管那特有的尖细嗓音:“陛下有旨,搜查静思苑!”
萧煜一脚踹开殿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柳倾城弱柳扶风的跟在他身后,帕子掩着口鼻,眼波流转,却藏不住那点算计。
“给朕仔细搜!”
萧煜手臂一挥。
得了令的宫人们立刻在静思苑中翻箱倒柜。
不多时,便有个小太监在蔷薇花丛下尖声叫了起来,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陛下!
您看!
这是什么!”
萧煜的呼吸陡然粗重。
柳倾城噗通跪倒在地,哭得楚楚可怜:“陛下!
臣妾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妹妹竟……竟如此歹毒,行此大逆不道的巫蛊之事,诅咒君上!
臣妾……臣妾真是瞎了眼,错信了她!”
周围的宫人窃窃私语,各色探究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我猛地从榻上起身,步子有些踉跄,却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径直扑向柳倾城,死死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