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手抖了一下：“你真的决定了？”
“嗯。”
施语嫣看着他，“你有权利生气，甚至有权利离开。
但这是我的选择。”
柯瑾长久地沉默着，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需要体力。”
第二天早上，施语嫣的羊水破了。
柯瑾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医院，双方父母也陆续赶到。
“加油啊！”
林雯握着女儿的手鼓励道。
柯明德站在走廊另一端，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争取下一胎生个男孩。”
施语嫣没有回应，只是深深看了柯瑾一眼，然后被推进了产房。
手术很顺利。
一个小时后，护士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婴走出来：“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
“太好了！”
施志国第一个冲上去，“让我看看我的小孙女！”
柯明德也凑过来，笑容有些勉强：“下次一定是个男孩...”只有柯瑾站在原地没动，眼睛盯着产房的门：“我妻子呢？
她怎么样？”
“产妇状况良好。”
护士笑着说，“不过手术时间比预计长一些...”柯瑾的脸色变了：“为什么？”
护士犹豫了一下：“这个...等医生出来解释吧。”
又过了半小时，主治医生才走出来。
他摘下口罩，表情严肃：“手术很成功，产妇和婴儿都很健康。”
“那为什么...”柯瑾刚开口就被打断。
“产妇要求在进行剖腹产的同时做了输卵管结扎手术。”
医生直接说道，“这是她的个人选择，我们有义务尊重。”
走廊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什...什么？”
柯明德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尖得不像话。
“绝育手术。”
医生平静地重复，“产妇在术前已经签署了所有同意书。”
柯明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然后转为惨白。
他摇晃了一下，突然向前栽倒。
“爸！”
柯瑾赶紧扶住他。
“血压骤升，可能是脑溢血！”
医生迅速检查后喊道，“快送急诊！”
一阵兵荒马乱后，柯明德被推走了。
张丽华踉踉跄跄地跟上去，临走时回头看了柯瑾一眼，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施志国和林雯站在原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早就知道？”
施志国最终问柯瑾。
柯瑾机械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但没想到她真的...”林雯突然捂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