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新的编号，已经在我脊背上烙上。
不是“值”。
是“标”。
我成了“异常标记体”。
他们放我出来，不是失败，而是成功。
林俞忽然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从不抬头看天。”
我愣了一下。
我们抬头看。
头顶是一片蔚蓝。
却静得可怕，没有风，没有鸟，连阳光都像贴图。
那一刻，我终于懂了。
我们从未真正“上来”。
我们只是从模拟胃，进入了模拟“正常”的城市样板间。
而城市在观察我们。
看我们能在多少层控制下仍然自以为自由。
我看向远方。
高楼林立，街道整洁，所有人都面带微笑。
一切，正如它们被期望的样子。
而在我的耳朵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恭喜试验体001与003完成初级反抗模拟。”
“进入下一阶段：意识归零算法部署中”我猛地回头，却发现身边没有林俞。
她消失了。
连她存在的痕迹都不见了。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我想喊。
可我发现，我说不出话了。
我想逃。
可我看见，所有街上的人都忽然停了下来。
齐刷刷地回头，看着我。
笑容还在，眼神空洞。
像复制的程序。
像被一次次训练过的欢迎队列。
那一刻我明白了。
我不是被吞下。
我是被训练完毕，投放出去。
成为这座城市里，一个看起来更“真实”的人。
一个更高效的诱饵。
你问，城市的胃要消化谁？
不是失败者，不是无用之人。
而是所有还记得“真实”样子的人。
20你现在住的城市，是第几层？
你上一次回头确认自己“还在”，是什么时候？
你最近吃的那碗路边摊，是不是特别香？
……也许，你已经被标记。
也许，你只是，还没察觉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