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所有方法。
股权分割、房产抵押、甚至跪下来求柳如烟放过。
可柳如烟又怀孕了,就是那次可恶的检查,又是试管。
深夜的办公室,秦墨盯着电脑屏幕。
视频里,谢婉意穿着婚纱的样子美得让他心碎。
她身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头纱。
屏幕突然模糊了。
他摸到满脸冰凉的液体,才发现自己在哭。
手机亮起,柳如烟发来信息,“阿墨,你回家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父母紧接着发来语音:“如烟需要静养,你快回来。”
秦墨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三十七层楼下,车流像一条闪烁的银河。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约婉意看的电影,男女主角在银河下接吻时,她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多可笑啊。结婚只要九块钱,离婚却要搭上半条命。
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他轻轻画了个笑脸。
就像婉意从前总在他加班时的便当盒上画的那样。
“对不起啊,”他对着虚空说,“我从没想过会把你弄丢了。”
15
再次见到秦墨,是在我的婚礼上。
他站在教堂最后一排的阴影里,黑色风衣裹着消瘦的身形,像一道被岁月蚀刻的剪影。
我挽着程淮的手臂走过红毯,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瞥向他。
他的手指死死扣着前排座椅的靠背,指节泛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站在原地。
神父问:“是否有人反对这场婚姻?”
空气骤然凝固。
我屏住呼吸,心跳几乎停滞。
可最终,只有教堂的钟声在寂静中回荡,像是命运最后的叹息。
仪式结束后,我在化妆间发现了一束向日葵。
金黄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像是被人精心挑选、小心呵护过。
花丛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是我们